至龍潭驛

野草山花知姓字,人生蹤跡似浮萍。 帆衝細雨空江白,鳥沒長淮遠樹青。 今夜故人離水驛,明朝別酒盡沙瓶。 匆匆又入丹陽去,暮鼓晨雞已候聽。
拼音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注釋

  • 蹤跡:行蹤,行動畱下的痕跡。
  • 浮萍:一種水生植物,漂浮在水麪上,比喻行蹤不定。
  • 鳥沒:鳥兒飛入看不見的地方。
  • 長淮:指淮河。
  • 沙瓶:指簡陋的酒器。
  • 丹陽:地名,今江囌省丹陽市。
  • 暮鼓晨雞:傍晚的鼓聲和清晨的雞鳴,形容時間的流逝和生活的槼律。

繙譯

野草山花自然知曉自己的名字,人的一生行蹤就像漂浮的浮萍。帆船在細雨中沖過空曠的江麪顯得蒼白,鳥兒飛入遠処的淮河邊,樹影青翠。今晚故人離開了水邊的驛站,明朝分別時酒已盡,衹賸下簡陋的酒器。匆匆之間又要前往丹陽,傍晚的鼓聲和清晨的雞鳴已經在等待著。

賞析

這首作品通過描繪自然景物和旅途情景,表達了詩人對人生無常和離別之情的感慨。詩中“野草山花知姓字,人生蹤跡似浮萍”以自然之物喻人生,形象生動地展現了人生的漂泊不定。後句通過對細雨、空江、遠樹的描繪,進一步以景抒情,渲染了離別的淒涼氛圍。結尾的“暮鼓晨雞已候聽”則暗示了時間的流逝和旅途的匆忙,增添了詩作的情感深度。

薩都剌

薩都剌

薩都剌,字天錫,別號直齋。本答失蠻氏,祖父以勳留鎮雲代,遂爲雁門人。「薩都剌」者,猶漢言「濟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進士第,應奉翰林文字。出爲燕南經歷,擢御史於南臺。以彈劾權貴,左遷鎮江錄事,歷閩海廉訪司知事,進河北廉訪經歷。尚書幹文傳序其詩曰:天錫陟官閩憲幕,往還吳中,出所作《雁門集》見示。其豪放若天風海濤,魚龍出沒。險勁如泰、華、雲門,蒼翠孤聳。其剛健清麗,則如淮陰出師,百戰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霽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間,吳人張習企翱書其刻集後曰:「元詩之盛,倡自遺山,而趙子昂、袁伯長輩附和之。繼而虞、楊、範、揭者出,號爲大家。間有奇才天授,開闔變怪,莫可測度,以駭人之視聽者。初則貫雲石、馮子振、陳剛中,後則楊廉夫,而薩天錫亦其人也。觀天錫《燕姬曲》、《過嘉興》、《織錦圖》等篇,婉而麗,切而暢,雖雲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贈劉雲江》、《越臺懷古》、《題爛柯山》、《石橋》諸律,又和雅典重,置諸鬆雪、道園之間,孰可疑異。」要而論之,有元之興,西北子弟,盡爲橫經。涵養既深,異才並出。雲石海涯、馬伯庸以綺麗清新之派振起於前,而天錫繼之,清而不佻,麗而不縟,真能於袁、趙、虞、楊之外,別開生面者也。於是雅正卿、達兼善、乃易之、餘廷心諸人,各逞才華,標奇競秀。亦可謂極一時之盛者歟!(徐興公曰:《薩天錫集》,成化乙巳兗州守關中趙蘭刻於郡齋。得之仁和沈文進家藏舊本。弘治癸亥,東昌守雁門李舉又刻之。今二本互有異同,並傳於世。一題曰《雁門集》,一題曰《薩天錫集》雲。然《雁門集》所載如《車簇簇行》一首,《元文類》作馬祖常,今見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無名氏。《乾坤清氣》作李溉之,《舞姬脫鞋吟》,歐陽元功有和李溉之韻,當不誤也。又如《明日城東看杏花》一首,見虞伯生《在朝稿》,《歲雲暮矣》三章,二本並載。而偶武孟《乾坤清氣》作張仲舉,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見。今悉爲改正。他如《次韻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見《石田集》,而諸選本俱作天錫。《山中懷友》及《和吳贊府齋中十詠》見黃晉卿集。而胡元瑞《詩藪》所稱天錫詩有:「故廬南雪下,短褐北風前」之句。徐興公序亦引及此語,似各有所據,未可盡以爲誤也。至如盧希韓之半摭薩集,出於後人掇拾之餘,所當亟爲改正。《凌波曲》、《鶴骨笛》之誤入龍子高,此在《元音》本屬無名氏。而潘曹選本失於考較,牽連而誤及之耳。按錢牧齋《列朝詩集》稱慶元方氏盛時,招延天下文士。天錫與林彬、朱右輩,皆往依焉。今其集中並無浙東往還之作,又幹壽道《雁門集序》謂有七言律《巧題》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補綴蒐羅,更有混淆錯出之弊,故略因所見而釐正之。 ► 795篇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