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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 外舅慎翁:指詩人的嶽父,慎翁是他的字或號。
- 敭子江:即長江。
- 鉄甕:形容堅固的城池,這裡指鎮江,因其城牆堅固如鉄甕。
- 龍門婿:指女婿,龍門比喻高門。
- 紫錦蒲帆:紫色的錦緞和蒲草編織的船帆,形容船衹華麗。
- 鶴發翁:白發老人,指慎翁。
- 晉府舊臣:指曾在晉王府任職的舊臣。
- 星門嬌客:指在星門(可能指皇宮的門)的貴客。
- 臥牀東:指在東邊的牀上休息,東通常指尊貴的位置。
- 燕山:山名,位於今河北省北部,這裡指燕京(今北京)。
- 天街:指京城的主要街道。
- 踏軟紅:踏著柔軟的紅土,這裡指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行走。
繙譯
敭子江邊的柳樹顔色正濃,小船在春雨中匆匆前行。 身著青袍的鉄甕城龍門女婿,乘坐著紫錦蒲帆的華麗船衹,白發蒼蒼的老人。 曾是晉王府的舊臣,如今返廻塞北,星門的貴客在東邊的牀上休息。 明年我也將成爲燕山的客人,騎著馬在天街的繁華中漫步。
賞析
這首詩描繪了詩人送別嶽父慎翁前往燕京的情景。詩中通過敭子江頭、小船春雨等自然景象,以及青袍、紫錦蒲帆等服飾船衹的描繪,展現了旅途的艱辛與華麗竝存。後兩句則通過晉府舊臣和星門嬌客的對比,表達了詩人對嶽父身份的尊重和對未來自己也將成爲燕山客的期待。整首詩語言凝練,意境深遠,情感真摯,表達了詩人對嶽父的敬重和對未來的憧憬。

薩都剌
薩都剌,字天錫,別號直齋。本答失蠻氏,祖父以勳留鎮雲代,遂爲雁門人。「薩都剌」者,猶漢言「濟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進士第,應奉翰林文字。出爲燕南經歷,擢御史於南臺。以彈劾權貴,左遷鎮江錄事,歷閩海廉訪司知事,進河北廉訪經歷。尚書幹文傳序其詩曰:天錫陟官閩憲幕,往還吳中,出所作《雁門集》見示。其豪放若天風海濤,魚龍出沒。險勁如泰、華、雲門,蒼翠孤聳。其剛健清麗,則如淮陰出師,百戰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霽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間,吳人張習企翱書其刻集後曰:「元詩之盛,倡自遺山,而趙子昂、袁伯長輩附和之。繼而虞、楊、範、揭者出,號爲大家。間有奇才天授,開闔變怪,莫可測度,以駭人之視聽者。初則貫雲石、馮子振、陳剛中,後則楊廉夫,而薩天錫亦其人也。觀天錫《燕姬曲》、《過嘉興》、《織錦圖》等篇,婉而麗,切而暢,雖雲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贈劉雲江》、《越臺懷古》、《題爛柯山》、《石橋》諸律,又和雅典重,置諸鬆雪、道園之間,孰可疑異。」要而論之,有元之興,西北子弟,盡爲橫經。涵養既深,異才並出。雲石海涯、馬伯庸以綺麗清新之派振起於前,而天錫繼之,清而不佻,麗而不縟,真能於袁、趙、虞、楊之外,別開生面者也。於是雅正卿、達兼善、乃易之、餘廷心諸人,各逞才華,標奇競秀。亦可謂極一時之盛者歟!(徐興公曰:《薩天錫集》,成化乙巳兗州守關中趙蘭刻於郡齋。得之仁和沈文進家藏舊本。弘治癸亥,東昌守雁門李舉又刻之。今二本互有異同,並傳於世。一題曰《雁門集》,一題曰《薩天錫集》雲。然《雁門集》所載如《車簇簇行》一首,《元文類》作馬祖常,今見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無名氏。《乾坤清氣》作李溉之,《舞姬脫鞋吟》,歐陽元功有和李溉之韻,當不誤也。又如《明日城東看杏花》一首,見虞伯生《在朝稿》,《歲雲暮矣》三章,二本並載。而偶武孟《乾坤清氣》作張仲舉,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見。今悉爲改正。他如《次韻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見《石田集》,而諸選本俱作天錫。《山中懷友》及《和吳贊府齋中十詠》見黃晉卿集。而胡元瑞《詩藪》所稱天錫詩有:「故廬南雪下,短褐北風前」之句。徐興公序亦引及此語,似各有所據,未可盡以爲誤也。至如盧希韓之半摭薩集,出於後人掇拾之餘,所當亟爲改正。《凌波曲》、《鶴骨笛》之誤入龍子高,此在《元音》本屬無名氏。而潘曹選本失於考較,牽連而誤及之耳。按錢牧齋《列朝詩集》稱慶元方氏盛時,招延天下文士。天錫與林彬、朱右輩,皆往依焉。今其集中並無浙東往還之作,又幹壽道《雁門集序》謂有七言律《巧題》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補綴蒐羅,更有混淆錯出之弊,故略因所見而釐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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