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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 污人:品行卑污的人。
- 昏昏:昏暗迷茫的樣子。
- 飄忽:輕快、迅速地移動。
- 燕市:指燕京,今北京,這裏代指繁華熱鬧之所。 燕:此處讀 yān。
- 建安骨:指東漢末年建安時期,曹氏父子和建安七子等人的作品風格,特點是內容充實,意境宏大,情感慷慨激昂 。
- 騷壇:原指屈原或《離騷》的壇坫,後泛指詩壇。
- 飛將:原指漢朝名將李廣,這裏用來比喻傑出的詩人。
- 探月窟:探尋月宮,比喻在詩歌創作上追求高深、奇妙的境界。
- 芙蓉旗:繡有芙蓉圖案的旗幟,常爲古代帝王出行時的儀仗,這裏代指詩壇的榮耀象徵。
- 金銀闕:傳說中的金銀宮闕,比喻輝煌壯麗的場景,可寓意詩歌成就的輝煌。
- 下士:見識淺陋的人。
- 守株橛:類似守株待兔,指守着無用的東西不知變通。 橛:讀 jué,短木樁。
翻譯
塵世中品行卑污之人如同污濁的灰塵一樣昏沉黯淡,天空中的風雲變幻迅速令人難以捉摸。在燕京的鬧市中涌起陣陣悲歌,可是又有誰真正擁有建安時期詩作那樣的風骨神韻。詩壇上有一位如同名將一般傑出的詩人,他憑藉詩句去探尋那高深奇妙的境界。他的光芒讓詩壇榮耀的旗幟都黯然失色,他成就的光輝鋪滿了輝煌壯麗的天空。而那些見識淺陋的人仰頭看他卻只會譏笑,他們只懂得守着那毫無用處的木樁般不知變通。
賞析
這首詩描繪了詩壇的兩種不同景象與人物。開篇以「污人塵昏昏,風雲掩飄忽」描繪出塵世污濁與世事變幻不定的背景。「燕市起悲歌,孰得建安骨」,將視角拉到詩壇,通過「悲歌」與對「建安骨」的追尋,表達了詩人對質樸、剛健詩風的嚮往,同時也暗示當時詩壇缺乏真正有風骨的作品。
接着「騷壇有飛將,挾句探月窟」盛讚歐陽南雷,把他比作詩壇名將,稱許他的作品高深奇妙,達到很高的造詣。「影蔽芙蓉旗,輝滿金銀闕」進一步誇張地描繪出他詩歌的光芒四射,使得詩壇的榮耀象徵相比之下都失色,其所取得的成就光輝燦爛。
最後「下士仰之笑,但解守株橛」則表現出兩種人的對比,以那些見識短淺者的可笑行爲,突出了像歐陽南雷這樣傑出詩人的獨特與不被世俗所理解,諷刺了那些見識淺薄、故步自封的人,同時也寄託了陳三立對優秀詩歌創作的高度推崇和對詩壇現狀的某種思考 。

陳三立
陳三立(1859-1940),字伯嚴,號散原,江西義寧(今九江修水)人。湖南巡撫陳寶箴之子,與譚嗣同、丁惠康、吳保初合稱“維新四公子”。光緒15年己丑(1889)進士,官吏部主事,期間曾參加強學會。光緒21年(1895),棄吏部主事官職,往湖南協助其父推行新政,辦時務學堂、武備學堂、算學館、《湘報》、南學會,羅致了包括譚嗣同、梁啓超、黃遵憲在內的維新志士,湖南風氣爲之一變,成爲全國維新運動的中心之一。戊戌(1898)政變後,以“招引奸邪”之罪革職,移居於江西南昌西山崢廬。後出任三江師範學堂總教習。清亡後以遺老自居,1937年盧溝橋事變,絕食五日而死。其詩宗尚黃庭堅,風格清奇拗澀,是近代同光體贛派的領袖,梁啓超稱其詩“不用新異之語而境界自與時流異,濃深俊微,吾謂於唐宋人集中罕見倫比”。有《散原精舍詩》、《散原精舍詩續集》、《散原精舍詩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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