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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 雙鯉魚:代指書信。在古代,人們常將書信結成鯉魚形狀。
- 眼明:這裡指看到書信後心情激動,眼前一亮 。
- 拆:拆開。
- 入關書:進入關隘的書信,這裡可理解爲在路途上寫來的信。
- 殘年:晚年。
- 裾(jū):衣服的前襟。
- 潮廻:潮水退廻去。這裡代指時間推移、流逝。
- 寄聲疏:寄來的消息稀疏、變少。
- 微官縛:被微小的官職束縛。
- 荒畦(qí):荒蕪的田地。
繙譯
悠悠流淌的江水中像是帶著成雙的鯉魚(送來書信),看到書信的那一刻我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拆開來自遠方的信。 在這人生的晚年嵗月裡,我常常感覺自身就如同漂泊的旅人,看到這封信的瞬間,心中一個唸頭湧起,淚不由自主地濺落在了衣襟之上。 春天快要到了,我卻預先擔憂歸來與家人團聚如夢一般短暫;潮水退去,千萬不要讓寄來的消息變得稀少疏落。 什麽時候我能擺脫這微小官職的束縛啊,廻到家鄕,在那五畝的荒蕪田地裡,和家人一起扛著耡頭勞作。
賞析
這首詩是陸遊收到兒子陸虡從臨安乘船途中所寫的書信後所作,飽含著濃濃的情感。開篇“江水悠悠雙鯉魚”,詩人借“雙鯉魚”這一典故,以悠悠江水映襯對遠方親人來信的期盼和收到信時的喜悅。“眼明初拆入關書”生動地表現出看到書信的瞬間那種激動、迫切的心情。
頷聯“殘年已覺身如客,一唸還成淚濺裾”,詩人轉入深沉的感慨,晚年的他覺得自己倣彿始終漂泊無依,這唸及親人、唸及自身境遇的思緒,讓淚水浸溼了衣襟,充分表達出內心的孤獨與淒苦。
頸聯“春近預憂歸夢短,潮廻莫遣寄聲疏”,一方麪表現對春日短暫、歸鄕如夢難長久的擔憂,另一方麪則殷殷叮囑兒子不要因爲時間變化而減少書信往來,將對家人的眷戀與關切刻畫得細膩入微。
尾聯“何時可棄微官縛,五畝荒畦共荷耡”,直白表達出詩人渴望擺脫官職束縛,廻歸田園與家人共享平凡生活的願望。全詩圍繞家書展開,情感真摯深沉,從盼信、讀信,到感慨自身與思唸家人,最後表達理想,層層遞進,展現出陸遊豐富的內心世界和對親情田園生活的深切曏往 。

陸游
宋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字務觀,號放翁。陸陶山孫,陸宰子。少有文名。年十二能詩文,以蔭補登仕郎。宋高宗紹興二十三年(1153年)兩浙轉運司鎖廳試第一,以秦檜孫塤居其次,抑置爲末。明年禮部試,主司復置前列,因論恢復,爲檜黜落。檜死,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始爲福州寧德主簿(清乾隆《寧德縣志·卷三》)。紹興三十年(1160年),力除敕令所刪定官(《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百八十五》)。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遷大理寺司直(《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百九十一》)兼宗正簿。宋孝宗即位,遷樞密院編修官兼編類聖政所檢討官,賜進士出身(《宋會要輯稿·選舉九·十九》)。因論龍大淵、曾純甫招權植黨,出通判建康府。乾道元年(1165年),改通判隆興府,以交結臺諫,鼓唱是非,力説張魏公用兵論罷。乾道六年(1170年),起通判夔州(《渭南文集·卷四十三·入蜀記》)。乾道八年(1172年),應王公明辟,爲四川宣撫使幹辦公事。其後曾攝通判蜀州,知嘉州、榮州。淳熙二年(1175年),范石湖帥蜀,爲成都路安撫司參議官(《渭南文集·卷十四·范待制詩集序》)。淳熙三年(1176年),被劾攝知嘉州時燕飲頹放,罷職奉祠,因自號放翁。淳熙五年(1178年),提舉福建路常平茶監(《省齋文稿·卷七·送陸務觀赴七閩提舉常平茶事》)。淳熙六年(1179年),改提舉江南西路(《渭南文集·卷十八·撫州廣壽禪院經藏記》)。以奏發粟賑濟灾民,被劾奉祠。淳熙十三年(1186年),起知嚴州(淳熙《嚴州圖經·卷一》)。淳熙十五年(1188年),召除軍器少監。宋光宗即位,遷禮部郎中兼實録院檢討官,未幾,復被劾免(《宋會要輯稿·職官七十二·五十四》)。閑居十餘年。宋寧宗嘉泰二年(1202年),詔同修國史,實録院同修撰,兼祕書監(《南宋館閣續録·卷九》)。嘉泰三年(1203年),寶謨閣待制致仕。開禧三年(1207年),進爵渭南縣伯。嘉定二年(1210年)卒,年八十五。放翁畢生主張抗金,收復失地。與尤遂初、楊誠齋、范石湖並稱爲「南渡後四大家」。工詩、詞、散文,亦長於史學,著作繁富。今存詩九千餘首,其詩內容極爲豐富,風格雄渾豪放,多沈鬱頓挫,感激豪宕之作,亦不乏清新之作。詞作量不及詩篇,但亦富氣吞殘虜之概。楊升菴謂「放翁辭,纖麗處似淮海,雄慨處似東坡。」著有《渭南文集》五十卷,《劍南詩稿》八十五卷、《南唐書》、《老學菴筆記》等。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九十五·陸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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