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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 頭陀寺:在湖北武昌,今不存。
- 王簡棲碑:即《頭陀寺碑》 ,南朝齊王屮(chè)(字簡棲)撰寫,文章典雅華麗。
- 舟車如織:形容車船往來很多,像織布的線一樣密集。
- 陵谷:出自《詩經·小雅·十月之交》「高岸爲谷,深谷爲陵」,常表示世事的巨大變遷。
- 文浮:文章華麗但有些浮於表面。
- 西逝:指和尚去世,西方在佛教中是彼岸世界。
- 新成塔:和尚去世後建塔供奉骨灰。
- 舊守:以前的地方官。
- 掩關:關門,這裏指辭官隱居。
- 驅馳:奔忙,在這裏指自己一生爲仕途等奔波。
翻譯
車船來來往往如穿梭般繁忙,我卻欣喜自身此刻悠閒自在,獨自到荒草叢生、荊棘密佈之處去尋訪那古老的王簡棲碑。歲月已經如此悠遠,驚歎間只感世事如陵谷變遷般巨大。碑上文章雖華麗卻也難以與眼前壯麗的江山相匹敵。寺中老和尚已離世,新建了供奉他的塔;之前的地方官迴歸故鄉正過着閉門隱居的生活。可笑我一生奔忙,到底是要去往哪裏呢,就連那夕陽下的飛鳥都知道要歸巢啊。
賞析
這首詩借遊覽頭陀寺觀碑的經歷,抒發了詩人對人生的感慨。開篇「舟車如織喜身閒」,將外界的繁忙熱鬧與自身的悠閒形成鮮明對比,突顯了詩人此時心境的獨特。尋訪遺碑於草棘間,營造出一種荒蕪、塵封往事的氛圍。「世遠空驚閱陵谷,文浮未可敵江山」 一句,詩人感慨歲月流逝、世事變遷,同時認爲華麗的文章也比不上大自然的壯美,流露出對江山永恆、世事無常的領悟。「老僧西逝新成塔,舊守東歸正掩關」描述了寺中和尚離世、舊官隱居等人事變化,進一步強化了歲月更迭、人事滄桑的主題。最後「笑我驅馳竟安往,夕陽飛鳥亦知還」以自嘲的方式,表達了對自己一生奔波卻不知歸宿的迷茫,而以飛鳥歸巢作結,以景襯情,越發凸顯出詩人對閒適歸宿的嚮往,整首詩情感深沉,景、情、思相互交融,通過此次觀碑之旅,給讀者帶來無盡的人生思索 。

陸游
宋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字務觀,號放翁。陸陶山孫,陸宰子。少有文名。年十二能詩文,以蔭補登仕郎。宋高宗紹興二十三年(1153年)兩浙轉運司鎖廳試第一,以秦檜孫塤居其次,抑置爲末。明年禮部試,主司復置前列,因論恢復,爲檜黜落。檜死,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始爲福州寧德主簿(清乾隆《寧德縣志·卷三》)。紹興三十年(1160年),力除敕令所刪定官(《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百八十五》)。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遷大理寺司直(《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百九十一》)兼宗正簿。宋孝宗即位,遷樞密院編修官兼編類聖政所檢討官,賜進士出身(《宋會要輯稿·選舉九·十九》)。因論龍大淵、曾純甫招權植黨,出通判建康府。乾道元年(1165年),改通判隆興府,以交結臺諫,鼓唱是非,力説張魏公用兵論罷。乾道六年(1170年),起通判夔州(《渭南文集·卷四十三·入蜀記》)。乾道八年(1172年),應王公明辟,爲四川宣撫使幹辦公事。其後曾攝通判蜀州,知嘉州、榮州。淳熙二年(1175年),范石湖帥蜀,爲成都路安撫司參議官(《渭南文集·卷十四·范待制詩集序》)。淳熙三年(1176年),被劾攝知嘉州時燕飲頹放,罷職奉祠,因自號放翁。淳熙五年(1178年),提舉福建路常平茶監(《省齋文稿·卷七·送陸務觀赴七閩提舉常平茶事》)。淳熙六年(1179年),改提舉江南西路(《渭南文集·卷十八·撫州廣壽禪院經藏記》)。以奏發粟賑濟灾民,被劾奉祠。淳熙十三年(1186年),起知嚴州(淳熙《嚴州圖經·卷一》)。淳熙十五年(1188年),召除軍器少監。宋光宗即位,遷禮部郎中兼實録院檢討官,未幾,復被劾免(《宋會要輯稿·職官七十二·五十四》)。閑居十餘年。宋寧宗嘉泰二年(1202年),詔同修國史,實録院同修撰,兼祕書監(《南宋館閣續録·卷九》)。嘉泰三年(1203年),寶謨閣待制致仕。開禧三年(1207年),進爵渭南縣伯。嘉定二年(1210年)卒,年八十五。放翁畢生主張抗金,收復失地。與尤遂初、楊誠齋、范石湖並稱爲「南渡後四大家」。工詩、詞、散文,亦長於史學,著作繁富。今存詩九千餘首,其詩內容極爲豐富,風格雄渾豪放,多沈鬱頓挫,感激豪宕之作,亦不乏清新之作。詞作量不及詩篇,但亦富氣吞殘虜之概。楊升菴謂「放翁辭,纖麗處似淮海,雄慨處似東坡。」著有《渭南文集》五十卷,《劍南詩稿》八十五卷、《南唐書》、《老學菴筆記》等。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九十五·陸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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