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辤更一醉,此歡難覔。

天豈無情,天也解、多情留客。春向暖、朝來底事,尚飄輕雪。君過春來紆組綬,我應老去尋泉石。恐異時、杯酒忽相思,雲山隔。 浮世事,倶難必。人縱健、頭應白。何辭更一醉,此歡難覓。卻向佳人訴離恨,淚珠先已凝雙睫。但莫遣、新燕卻來時,音書絶。
拼音

譯文

誰説老天爺無情,老天爺懂得殷勤地挽留客人。春天到了,天氣漸漸變暖,因爲什麼,早晨還飄着雪花。你如今是遇到好的機會,一定會青雲直上。我則應當告老還鄉。恐怕隔一段時間,再想舉杯共飲時,但遠隔雲山,再也無緣相會了。 這種複雜的世事,都很難斷定怎樣發展,誰能知道你我今後是怎麼樣呢?即使我們今後會有舉杯共飲致使,即使兩方都還健在,但恐怕我們到那時都已白髮蒼蒼了!我們爲什麼要放過這一醉方休的良機呢?這樣的摯友歡飲,實在太難尋求了。我們用不着向傾心愛慕的友人傾訴離別之苦,話未出口,雙眼已滿含淚水,睫毛上掛上了滴滴淚珠。你要來信,我要回音,魚書往還,友情永存。

注釋

滿江紅:詞牌名。調名來源説法不一。一説調名「詠水草」,爲一種生長在水田或池塘中的小型浮水植物,葉内多花靑素,秋冬呈紅色,故稱「滿江紅」。一説調名詠「江景」。唐白樂天《憶江南》詞有「日出江花紅勝火」之句,描繪太陽出來光照江水的美麗景象。一説調名詠曲名。淸毛稚黃《塡詞名解》和淸馮金伯《詞苑萃編》等書記載,唐朱慶餘志怪小説《冥音録》中載有《上江虹》曲名,後轉易「上」「虹」二字得《滿江紅》調名。《欽定詞譜·巻二十二》:「此調有仄韻、平韻兩體。仄韻詞宋人塡者最多,其體不一。今以柳詞爲正體,其餘各以類列。《樂章集》注『仙呂調』。元髙拭詞注『南呂調』。平韻詞,衹有姜詞一體,宋元人倶如此塡。」姜白石平韻《滿江紅》詞序:「《滿江紅》舊調用仄韻,多不協律。如末句云『無心撲』三字,歌者將『心』字融入去聲方諧音律。予欲以平韻爲之。久不能成。因泛巢湖,聞遠岸簫鼓聲,問之舟師,云:『居人爲此湖神姥壽也。』予因祝曰:『得一席風徑至居巢,當以平韻《滿江紅》爲迎送神曲。』言訖,風與筆俱駛,頃刻而成。末句云:『聞佩環』,則協律矣。書以緑牋,沉於白浪。辛亥正月晦也。是歳六月,復過祠下,因刻之柱間。有客來自居巢云:『土人祠姥,輒能歌此詞。』按曹操至潘須口,孫權遺操書曰:『春水方生,公宜速去。』操曰:『孫權不欺孤。』乃撤軍還。潘須口與東關相近,江湖水之所出入。予意春水方生,必有司之者,故歸功於姥云。」賀方回詞名《念良遊》,又名《傷春曲》。王吉昌詞名《滿江紅慢》。陳迦陵詞名《悵悵詞》。此調爲北宋新聲,柳耆卿詞爲創調之作。柳詞四首,兩首表達市民婦女情感,兩首爲羈旅行役之詞,均屬「仙呂調」,卽「夷則宮」,其基音較髙,故有激越之感。此調自南宋至淸均可付諸歌喉。淸《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有《滿江紅》曲數支。民國九年(西元一九二〇年)年北京大學音樂硏究會發現另一古曲,所配詞爲元代薩天錫之作,聲情悲壯雄渾。民國十六年(西元一九二五年)由楊蔭瀏將岳武穆詞配此古曲,詞曲契合,藝術效果極佳,自此廣爲傳唱。武穆詞與柳耆卿「暮雨初收」闋格律相同,爲宋人通用之正體。《欽定詞譜》於此調列十四體,但實際上僅有仄韻(正體)與平韻(南宋姜白石所創之變體,與正體之字數、句式、韻數皆同)兩體。正體九十三字,前闋四十七字,八句,四仄韻;後闋四十六字,十句,五仄韻,自第六句始與前闋相同。用入聲韻者居多,格調沉鬱激昂,前人用以發抒懷抱,佳作頗多;另有平韻變體,九十三字,前闋八句四平韻,後闋十句五平韻。此後詞人趙虛齋、呉夢窗、彭巽吾、張玉田等偶用此體,但聲情效果與正體頗異。此調基本句式爲奇句,有三箇四字句,一箇五字句,兩箇靈活之八字句,四箇可對偶之七字句,六箇三字句。三字句與七字句相配,造成奔放與急促之聲情;又由於有三箇平聲句腳與仄聲句腳相配,形成拗怒的聲情;四字句、八字句及對偶句之穿插又使此調和婉而多變化。故此調之表情旣豐富又具特色,可表達淸新綿邈之情,亦可表達悲壯激越之情。稼軒三十三闋中如「點火櫻桃」「家住江南」「敲碎離愁」三闋淸新而和婉,宋季宮人王淸惠《題驛壁》一詞悲痛憤激而聲韻諧美。此調前後闋各兩箇七字句,可不對偶,但以對偶爲佳,如張子野「過雨小桃紅未透,舞煙新柳靑猶弱」,東坡「衣上舊痕餘苦淚,眉間喜氣添黃色」,周美成「芳草連天迷遠望,寶香薰被成孤宿」。後闋過變四箇三字句須對偶,但有兩對偶者,如稼軒「佳麗地,文章伯。金縷唱,紅牙拍」,有單對偶者,如劉須溪「記猶是,卿卿惜;空復見,誰誰摘」;也有一、二句對偶,三、四句不對偶者。 「正月十日,雪中送文安國還朝」:元延祐本、毛本皆作「正月十三日,雪中送文安國還朝」,明呉訥鈔本作「正月十三日,送文安國還朝」,《蘇長公二妙集》本作「正月十三日,雪中送姜安國還朝」,《東坡外集》作「正月十三日,雪中送王定國」,龍楡生校云:「傅注本題奪『三』字。」待考。《蘇長公二妙集》本、《東坡外集》題所云送者,似皆無據妄改也。劉尚榮按:「文安國卽廬江文勖也,倪濤《六藝之一録·巻三百四十五》載《書史會要》云:『勖官太府寺丞,工篆畫。』《東坡續集·巻十》有《文勖篆贊》。呉訥鈔本《東坡詞》所收《蝶戀花·簾外東風交雨霰》亦題『密州冬夜,文安國席上作』,時有『微雪』。《滿江紅》詞蓋亦作於是時,則題爲『文安國』者是。」 過春:元延祐本、《東坡外集》作「遇時」。 組綬:龍楡生箋:「《説文》:『組,綬屬,其小者以爲冕纓。』《急就篇》注:『綬,受也,所以承受印綬也。亦謂之璲。』《後漢書·輿服志》:『韍(fú)珮旣廢,秦乃以採組連結於璲,光明章表,轉相結受,故謂之綬。』」 老去尋: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本、毛本作「歸去耽」。 忽相思:元延祐本作「復相思」。 卻向:傅注本作「不用向」,茲從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本、毛本,連下句,亦合詞譜。 先已:傅注本誤作「先光」,據元延祐本、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本校改。 但莫遣:毛本作「但莫追」。 新燕:傅子立注:「燕子以秋分去,春分至。江文通詩:『袖中有短詩,願寄雙飛燕。』」劉尚榮按:「見江文通《李都尉陵從軍》詩,據《文選·巻三十一》,『短詩』作『短書』,『雙』作『南』。」

《滿江紅·正月十日,送文安國還朝》是北宋文學家蘇東坡創作的一首詞。詞的上闋先寫友情難捨之意,下面便轉入對友人的衷心祝願和抒發自己此刻的情懷。下闋通過寫勸酒、人事,表現了相別時的痛苦難捨之情,以及詞人對友誼的珍惜。詞作直抒惜別之情,委婉深摯,親切感人。

賞析

這是一首送別詞,題目交代了寫作緣由。詞作直抒惜別之情,委婉深摯,親切感人。 詞一開始,便寫友情難捨之意:「天豈無情?天也解、多情畱客。」這是藉「天氣」寫「人情」。説天也懂得多情畱客,那麽,人意豈不比天意更切?不言已,而言天,這是借景抒情的曲致,深婉而又自然之筆。爲了説明天的」多情畱客「之意,接著又一反問:」春嚮暖,朝來底事,尙飄輕雪?」是呀,正月裏來是新春,正月中旬,春訊已報,爲什麽不早不晚,就在文安國決定還朝的時候,天一亮就飄起雪來了呢?這不分明是天也很多情地勸客莫歸嗎?話不在多,而在情衷;語不在華,而在恰切。衹此兩句,便藉節侯異象申足了畱客之意。 但客人畢竟要如期還朝的,所以下面便轉入對友人的衷心祝願和抒發自己此刻的情懷:「君遇時來纖組授,我應老去尋泉石。」上句是實意眞清而帶對時政的隱諷,下句是純粹的牢騷。不説做宮而説腰繫綬帶(官員繫玉的絲帶),這就把抽象的祝願具體形象化了。但説「紆組綬」得等到「遇時來」(政治昌明)方可,這就含有對時政的譏諷了。至於説自己要歸休泉石,去過隱居生活,這牢騷就更深了。詞人曾以「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自許(《沁園春·赴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這絶非説大話,而是道其眞智,言其實情。但現實卻硬逼著他走,「······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行香子·靜夜無塵》)的道路。這是因現實所逼,在這送別友人之際,詞人便一吐其苦,而發出「我應歸去尋泉石」的牢騷。這裏應注意一箇「應」字,「應」是忖度之詞,是坎坷中無可奈何之想,意思是除非現實逼我無路可走,我還是輕易不肯走這條「不食人間煙火」的消極道路的。雖然詞人畢竟是熱愛人民,熱愛生活,但復雜的現實又很難説不逼他走這條歸隱之路,所以接下去説:「恐異時杯酒復相思,雲山隔。」這裏應注意一箇「恐」字,恐怕如何,即不願如何,此字道出了「雲山隔」非其本願。因而可以説,上闋是以送客敍友倩爲主,但也有藉送客而述懷的成分,而述懷中雖有「尋泉石」、「雲山隔」等想歸隱的字句,但尋繹詞旨,這些都是送別中的一些激憤之詞,牢騷之語。這是詞人那種高尙人格、進取精神與現實相矛盾的反映,是詞人「奮厲有當世志」(蘇轍《東坡先生墓志銘》)而又不得實現的變態反映。 詞雖分上下兩闋,但上下闕之間确實意脈貫通、語氣相連的。因而下闋一開頭邊説「浮世事,俱難必。人縱健,頭應白。」「浮世事,俱難必」六字寫出了「咄咄怪事出」、「人問底事無」的現實,抒發了眞理難尋、直士難作、壯志難伸而又不甘苟且從流的痛苦和牢騷;而後六箇字,又寫出了時光易逝、時不我待的痛切之苦,同時,它又巧妙的把話題歸回到送客勸酒的正題上來。「何辭更一醉,此歡難覓」這裏是説,老朋友,我們還是舉大杯痛飲吧!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大有寧做酒中仙,不爲名利客的感慨。 爲了讓友人多飲幾杯,故不做悲酸語,而寫曠達情:「不用嚮佳人訴離恨,淚珠先已凝雙睫。」當勸別人不比痛苦之時,也正是自己心中酸楚之時,因此,詞人雖寫的是曠達之語,但實際上表現的卻是相別時共有的痛苦難捨之情。「但莫遣新燕卻來時,音書絶。」詞人非正面説,而是以反話出之,這就更充分表現了詞人對友誼的珍惜、主動、迫切感。同時,按密州的「節候」説,屬於農諺中「七九河開,八九燕來」的區域。按正常年份,正月十三,尙屬「數六九」之末,但十天之後,便屬「新燕」飛來的「八九」,詩人不説「你到京就馬上來信」,而以「新燕」云云,這就把抽象的思想變成了有時空感、形象感、有韻味的藝術語言,很是新美。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注釋

  • 紆(yū)組綬:系著官印的綬帶,這裡指做官。

繙譯

上天難道沒有感情,上天也懂得多情畱住客人。春天已漸漸溫煖,早晨卻爲何還飄著輕輕的雪花。你到春天來就會系著官綬去任職,我應該廻去沉迷於山水泉石間。恐怕以後某天,因飲酒而突然思唸起對方,卻被雲山阻隔。 世間的事,都難以確定。人就算健康,頭發也應該會變白。爲何不再次盡情一醉,這樣的歡樂難以尋覔。想要曏佳人傾訴離愁別恨,淚珠先已在雙睫凝聚。衹是不要讓、新燕歸來的時候,音信斷絕。

賞析

這首詞以景襯情,抒發了對人生聚散無常的感慨和離愁別緒。上闋寫春天的景色與分別的情境,天本無情卻似有情畱客,而春已煖卻飄雪,接著寫兩人不同的人生選擇和分別後的擔憂。下闋則進一步感歎世事難料,表達對相聚歡樂的珍惜和離別的哀愁,通過“欲曏佳人訴離恨”將情感表現得更加細膩,最後以擔憂新燕來時音信斷絕作結,加深了離別的惆悵。整躰意境營造得非常巧妙,情感真摯深沉,語言優美凝練。

蘇軾

蘇軾

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蘇老泉長子,蘇潁濱兄。與父、弟合稱「三蘇」,故又稱「大蘇」。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進士。嘉祐六年(1061年),再中制科,授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廳事。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召除判登聞鼓院,尋試館職,除直史館。治平三年,父卒,護喪歸蜀。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書祠部,權開封府推官。熙寧四年(1070年),上書論王介甫新法之不便,出為杭州通判。徙知密、徐二州。元豐二年(1079年),移知湖州,因詩托諷,逮赴台獄,史稱「烏台詩案」。獄罷,貶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四年(1081年),移汝州團練副使。元豐八年(1085年)春,得請常州居住,十月起知登州。尋召除起居捨人。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遷中書舍人,改翰林學士兼侍讀。元祐四年(1089年),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會大旱,飢疾並作,東坡請免上供米,又減價糶常平米,存活甚眾。杭近海,民患地泉咸苦,東坡倡浚河通漕,又沿西湖東西三十里修長堤,民德之。元祐六年(1091年),除翰林學士承旨,尋因讒出知潁州,徙揚州。後以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出知定州。紹聖元年(1094年),貶惠州。紹聖四年(1097年),再貶儋州。累貶瓊州別駕,居昌化。宋徽宗即位,元符三年(1100年)赦還,提舉玉局觀,復朝奉郎。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卒於常州,年六十四(按:東坡生於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時已入1037年)。宋孝宗時謚文忠。東坡於文學藝術堪稱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清新暢達,與歐陽文忠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為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山谷並稱「蘇黃」;作詞開豪放一派,變詞體綺靡之風,下啓南宋,與辛稼軒並稱「蘇辛」;工書,擅行、楷,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山谷、米元章、蔡君謨並稱宋四家;畫學文與可,喜作枯木怪石,論畫主張神似。有《東坡集》四十卷、《東坡後集》二十卷、《和陶詩》四卷、《東坡七集》、《東坡志林》、《東坡樂府》、《仇池筆記》《論語說》等。《全宋詩》東坡詩,卷一至卷四六,以清道光刊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為底本,卷四七、卷四八,以清乾隆刊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為底本。校以宋刊半葉十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甲)、宋刊半葉十二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乙,集甲、集乙合稱集本)、宋眉山刊《蘇文忠公文集》(殘,簡稱集丙)、宋黃州刊《東坡先生後集》(殘,簡稱集丁),宋刊《東坡先生和陶淵明詩》(簡稱集戊)、宋刊《集注東坡先生詩前集》(殘,簡稱集注)、宋嘉泰刊施德初、顧景繁《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甲)、宋景定補刊施、顧《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乙,施甲、施乙合稱施本)、宋黃善夫家塾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甲)、宋泉州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殘,簡稱類乙)、元務本書堂刊《增刊校正王狀元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丙,類甲、類乙、類丙,合稱類本)、明成化刊《東坡七集》(簡稱七集)、明萬曆刊《重編東坡先生外集》(簡稱外集)、清查初白《補注東坡編年詩》(簡稱查注)、清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簡稱合注)。參校資料一為金石碑帖和著錄金石詩文的專著的有關部分;一為清人、近人的蘇詩校勘批語,其中有何義門焯所校清康熙刊《施注蘇詩》(簡稱何校),盧檠齋、紀曉嵐所校清乾隆刊查注(分別簡稱盧校、紀校),章茗簃所校繆藝術風覆明成化《東坡七集》(簡稱章校)。卷四八所收詩篇除《重編東坡先生外集》外,還分別採自《春渚紀聞》、《侯鯖錄》等書,亦據所採各書及有關資料進行校勘。新輯集外詩,編為第四九卷。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蘇軾傳》。 ► 3426篇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