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似東坡老,白首忘機。
有情風萬里捲潮來,無情送潮歸。問錢塘江上,西興浦口,幾度斜暉?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誰似東坡老,白首忘機。
記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處,空翠煙霏。算詩人相得,如我與君稀。約他年,東還海道,願謝公、雅志莫相違。西州路,不應回首,爲我沾衣。
拼音
所属合集
譯文
有情風從萬里之外捲潮撲來,無情時又送潮返回。請問在錢塘江上或西興渡口,我倆共賞過幾次夕陽斜暉?用不着仔細思量古今的變遷,一俯一仰的工夫,早已物是人非。誰像我東坡老。白首之年,淡忘了仕進的機會。
記住西湖的西岸,春日最美的山隈,就是那空明的翠微,如煙的雲霏。算起來詩人中相處得宜。如我與您這樣的友情,確實稀微,彌足珍貴。約定日後,像東晉宰相謝安那樣,沿着直通大海的長江航道,向東引退、迴歸。別讓這一夙願與未來事實彼此違背。不應在西州路上回首慟哭,爲了我而沾溼衣襟,灑落淚水。
注釋
八聲甘州:詞牌名、曲牌名,簡稱《甘州》。唐玄宗時教坊大曲有《甘州》,雜曲有《甘州子》,屬唐邊塞曲,因以邊塞地甘州爲名。《西域記》云:「龜茲(QiūCí)國土製曲,《伊州》、《甘州》、《梁州》等曲翻入中國。」《伊州》、《甘州》、《梁州》諸曲,音節慷慨悲壯。據宋·王頤堂《碧鷄漫志·巻三·〈甘州〉》「《甘州》,世不見,今『仙呂調』有曲破,有八聲慢,有令,而『中呂調』有《象八聲甘州》,他宮調不見也。凡大曲就本宮調製引、序、慢、近、令,蓋度曲者常態。若《象八聲甘州》,卽是用其法於『中呂調』,此例甚廣。僞蜀毛平珪有《甘州遍》,顧敻(Xiòng)、李德潤有《倒排甘州》,顧敻又有《甘州子》,皆不著宮調。」按此調前後闋八韻,故名「八聲」,乃慢詞也,與《甘州遍》之曲破,《甘州子》之令詞不同。今所傳《八聲甘州》,《樂章集》亦注「仙呂調」。周草窗詞名《甘州》。張玉田詞因柳詞有「對蕭蕭暮雨灑江天」句,更名《蕭蕭雨》。白仁甫詞名《讌瑤池》。以柳耆卿詞爲正體,雙調,九十七字,前闋四十六字,後闋五十一字,前後闋各九句四平韻。亦有在起句增一韻的。前闋起句、第三句,後闋第二句、第四句,多用領句字。另有變格,九十五字、九十六字、九十八字體。
「寄參寥子,時在巽亭」:元延祐本、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本、毛本作「寄參寥子」。又《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巻三十九》謂本篇石刻後,東坡自題云:「元祐六年三月六日。」
參寥子:龍楡生箋引《東坡詩集》施注:「僧道潛字參寥,於潛人。能文章,尤喜爲詩,嘗有句云:『風蒲獵獵弄輕柔,欲立蜻蜓不自由。五月臨平山下路,藕花無數滿汀洲。』過東坡於彭城,甚愛之,以書告文與可,謂其詩句淸絶,與林逋上下,而通了道義,見之令人蕭然。蘇黃門每稱其體制絶類儲光羲,非近時詩僧所能及。坡守呉興,會於松江。坡旣謫居,不遠二千里,相從於齊安。留期年,遇移汝海,同遊廬山,有《次韻留別》詩。坡守錢塘,卜智果精舍居之,入院分韻賦詩,又作《參寥泉銘》。坡南遷,遂欲轉海訪之,以書力戒勿萌此意,自揣餘生必須相見。當路亦捃(jùn)其詩語,謂有刺譏,得罪,反初服。建中靖國初,曾子開在翰苑,言其非罪,詔復矱(yuē)髮。」又引《咸淳臨安志》:「參寥本姓何。幼不茹葷,以童子誦《法華經》爲比邱,於内外典無所不窺。崇寧末示寂,賜號妙聰大師。」
錢塘、西興:傅子立注:「錢塘、西興,並呉中之絶景。」龍楡生箋:「《唐書·地理志》:『杭州餘杭郡,縣錢塘。』《錢塘記》:『大海在縣東一里(符)[許],郡議曹華信家議立此塘,以防海水。始開募,有能致一斛土者,卽與錢一千。旬月之間,來者雲集。塘未成而不復取,於是載土石者皆棄而去,塘以之成。故改名錢塘焉。』《〈水經〉注》:『浙江又東北流至錢塘縣,穀水入焉。』《一統志》:『秦置錢唐縣,後漢省入餘杭郡。唐改「唐」爲「塘」,爲杭州治。五代及宋初因之。』《會稽志》:『西陵在蕭山縣,呉越改爲西興。郎士元《送李遂之越》詩:「西興待潮信,落日滿孤舟。」』《淸一統志》:『西陵城在浙江蕭山縣西十二里。本名西陵,爲呉越通津。』」
俯仰昔人非:傅子立注:「晉王逸少《蘭亭記》:『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爲陳跡。』」劉尚榮按:「文見《晉書·巻八十·王羲之傳》。」
暮山:元延祐刻本原闕「暮」字,四印齋翻刻本補爲「春」字,皆不足爲據。
謝公雅志:傅子立注:「晉謝安石雖受朝寄,然而東山之志,始末不渝。及鎭新城,盡室而行,造泛海之裝,欲須經略粗定,自江道還東。雅志不就,遂疾。有詔還都。」劉尚榮按:「詳見《晉書·巻七十九·謝安傳》。」龍楡生箋引《晉書·巻七十九·謝安傳》:「安雖受朝寄,然東山之志始末不渝,毎形於言色。及鎭新城,盡室而行,造泛海之裝,欲須經略粗定,自江道還東。雅志未就,遂遇疾篤。上疎請量宜旋旆,……詔遣侍中慰勞,遂還都。聞當輿入西州門,自以本志不遂,深自慨失,因悵然謂所親曰:『昔桓温在時,吾常懼不全。忽夢乗温輿行十六里,見一白鷄而止。乗温輿者,代其位也。十六里,止今十六年矣。白鷄主酉,今太歳在酉,吾病殆不起乎!』乃上疎遜位,詔遣侍中、尚書喩旨。先是,安發石頭,金鼓忽破,又語未嘗謬,而忽一誤,衆亦怪異之。尋薨,時年六十六。」
西州路:傅子立注:「晉羊曇爲謝安所愛重。安薨,曇輟樂彌年,行不由西州路『由』,原誤作『遊』;『西州』,原誤作『州西』。據《晉書·謝安傳》乙正。嘗因石頭大醉,扶路唱樂,不覺至州門。左右曰:『此西州門也。』曇悲感不已,因慟哭而去。『西州』者,《晉志》:『揚州廨,王敦所創,開東南西三門,俗稱之西州。今潤州也。』」劉尚榮按:「曇事詳《晉書·巻七十九·謝安傳》。《晉志》無此條。又《元和郡縣志·巻二十五·〈江南道·潤州·上元縣〉》:『上元縣,東北至州一百八十里。本金陵地,……(武德)九年,爲白下縣,屬潤州。貞觀九年,又改白下爲江寧。至德二年,於縣置江寧郡,乾元元年改爲升州,並置浙西節度使。上元二年,廢升州,仍改江寧爲上元縣。……揚州故理,在縣東百歩。……劉繇爲揚州刺史,始移理曲阿。呉長沙桓王孫策定江東,置揚州於建業,其州廨王敦及王道所創也,後會稽王道子於東府城領丹陽郡故城,在縣東南五里。東府城,在縣東七里。其地西則簡文帝爲會稽王里邸第,東則丞相會稽王道子府。謝安薨,道子代領揚州,仍前府,故稱爲東府,而謂揚州廨爲西州。』」龍楡生箋引《晉書·巻七十九·謝安傳》:「(安)還都,聞當輿入西州門,自以本志不遂,深自慨失。……羊曇者,太山人,知名士也,爲安所愛重。安薨後,輟樂彌年,行不由西州路。嘗遊石頭大醉,扶路唱樂,不覺至州門,左右白曰:『此西州門。』曇悲感不已,以馬策扣扉,誦曹子建詩曰:「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慟哭而去。」
沾衣:傅注本原作「淚沾衣」,據元延祐本、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毛本刪「淚」字。
序
此詞作於元祐六年(西元一〇九一年)蘇東坡由杭州太守被召爲翰林學士承旨時,是作者離杭時送給參寥的。參寥是僧道潛的字,以精深的道義和清新的文筆爲東坡所推崇,與東坡過從甚密,結爲莫逆之交。東坡貶謫黃州時,參寥不遠千里趕去,追隨他數年。這首贈給參寥的詞,表現了二人深厚的友情,同時也抒寫出世的玄想,表現出巨大的人生空漠之感。整首詞達觀中充滿豪氣,嚮往出世卻又執着於友情,讀來毫無頹唐、消極之感,但覺氣勢恢宏,蕩氣迴腸。
上闋「有情風萬里捲潮來,無情送潮歸」,二句以錢塘潮水比喻人的歡聚與離別,氣勢非凡。雖然是寫「捲潮來」和「送潮歸」兩個方面,但卻是以「有情」始,以「無情」終,其歸根到底仍是「無情」,接着以「問」字領起下文,「錢塘江上,西興浦口,幾度斜輝?」仍是表達了愁苦的心情。最後幾句則宕開一筆,縱閱古今之變,通過對歷史上機心傾軋的否定而自明心跡:「誰似東坡老,白首忘機。」使精神得以超脫和自由。
下闋則開始追憶往事:「記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處,空翠煙霏。算詩人相得,如我與君稀」將舊日漫遊的地點、季節、景色以及二人相知相得的友誼一一寫出。後幾句則是借用謝安、羊曇的故事,來表明自己的志向,「願謝公、雅志莫相違」,並殷殷囑託友人不要爲自己擔憂:「西州路,不應回首,爲我沾衣。」
此詞以平實的語言,抒寫深厚的情意,氣勢雄放,意境渾然。鄭瘦碧《手披〈東坡樂府〉》説,此詞「雲錦成章,天衣無縫」,「從至情中流出,不假熨貼之工」,這一評語正道出了此詞的特色。詞人那超曠的心態,那交織着人生矛盾的悲慨和發揚蹈厲的豪情,給讀者以強烈的震撼和深刻的啓迪。
賞析
詞作起勢不凡,以錢塘江潮喩人世的聚散分合,充分地表現了詞人的豪情。首二句寫江潮「有情」而來,卻終「無情」而歸,似有情而實無情。「幾度斜暉」的發問,又寫出天上陽光的無情。地上潮水無情而歸,天上夕陽無情而下,則是天地無情,萬物無情。「俯仰昔人非」寫人世轉瞬萬變,如同夢幻,這又是社會人生的無情。對此無情的人生,詞人的態度卻很樂觀,「不用思量今古」,不必替古人傷心,也不必爲現實憂慮,因而他能超脫時俗,「白首忘機」。這種達觀的思想,在東坡詞中表現得極爲普遍,而在這首詞中則更明顯,詞人俯仰天地,縱覽古今,得出的結論「一切無情」。因此,他的「忘機」,就帶有深刻的了悟性。
下闋寫詞人與參寥的友情。詞人看穿了古今萬物,無意去名利場上角逐,但他幷沒有完全忘世,更沒有忘情,他對生活的愛是執著強烈的,他對友情是非常珍視的。回想起在西湖與參寥子和詩飲酒、飽覽春山美景、談禪説理、流連忘返的日日夜夜,詞人不禁從內心深處對這位友人以知己許之——「算詩人相得,如我與君稀」,以「詩人」稱參寥,正反映出二人志趣的投合。東坡才高學富,一般是不輕易許人的,但對參寥的詩,曾不止一次地贊賞。如參寥的詩句「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東風上下狂」、「風薄獵獵弄輕柔,欲立蜻蜓不自由。五月臨平山下路,藕花無數滿汀洲」等,都是爲東坡所激賞的。在詩歌創作上的共同興趣,是二人友誼的一箇重要基礎。
「約他年、東還海道」以下五句,表現了詞人歸隱之志的堅定,進一步寫二人的友情。據《晉書·謝安傳》記載,謝安東山再起後,時時不忘歸隱,但終究還是病死於西州門,未能實現其歸隱的「雅志」。羊曇素爲謝安所重,謝安死後,他有一次醉中無意走過西州門,覺而大哭而去。詞人當時被召還,且被委以顯官,但他「白首忘機」,志在歸隱,因此,安慰友人,説「我一定不會像謝安一樣雅志相違,使老朋友慟哭於西州門下」。説「願」,説「不應」,全從自我的感情落筆,正表現了兩人情誼的深切。這首詞最大的特點就是以平淡的文字抒寫深厚的情意,而氣勢雄放,意境渾然。「從至情中流出」道出了這首詞的特色。由於詞人與參寥有著共同的志趣,由於參寥品德的高尙,他們的友誼是十分眞摯的。詞人所抒之情發自內心,這種眞摯的感情幷不因文字的平淡而失去其深沉、雄厚之力。這是「豪華落盡見眞淳」(元好問《論詩絶句》)的一種藝術境界,它看似容易,實際上衹有少數作家纔能達到。元遺山《新軒樂府引》評東坡詞「性情之外,不知有文字」。
此外,詞中抒寫出世的高想,表現人生空漠之感,卻以豪邁的氣勢出之,使人惟覺其氣象崢嶸,而毫無頽唐、消極之感。詞人強調達觀和「忘機」,使人感到的卻是他對友情的無比珍重。東坡達觀中充滿豪氣,嚮往出世又執著於友情的箇性,於此可見一斑。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註釋
- 參寥子:即僧道潛,字參寥,浙江臨安人。
- 西興:即西陵,在錢塘江南,今杭州市對岸,蕭山縣治之西。
- 忘機:忘卻計較或巧詐之心。機,機巧、詐僞之心。
翻譯
有情的風從萬里之外卷潮撲來,又無情地送潮歸去。問在錢塘江上,西興浦口,曾有多少次看到夕陽西下?不必去思量古往今來的變遷,一俯一仰之間,古人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誰像我東坡居士,到了晚年已忘卻名利的機心。 還記得在西湖的西岸,正是春山最美的地方,空濛翠綠中煙霧迷濛。算起來詩人彼此投合的,像我和你這樣的很少。約定將來,我東歸回到海邊,希望謝安那樣的高雅志趣不要相違背。別像羊曇那樣,爲我在西洲路上回首落淚,沾溼衣裳。
賞析
這首詞是蘇軾寫給好友參寥子的。詞的上片起勢不凡,「有情風、萬里卷潮來,無情送潮歸」,大氣磅礴。接着通過詢問江潮起落和夕陽斜暉,表達對古今變遷的感慨,體現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心境。「誰似東坡老,白首忘機」直抒胸臆,表明自己已無巧詐算計之心。下片回憶與參寥子在西湖的過往,感慨彼此友情珍貴。「約他年」幾句,既表達了東歸期望,也凸顯了對友情的珍惜,最後以羊曇典故暗示不要過於傷感掛念自己。全詞既寫景又抒情,融合了自然景象與人生感慨、友情眷戀,意境開闊深遠,情感真摯深沉,展現出蘇軾獨特的人格魅力和豁達的人生態度。

蘇軾
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蘇老泉長子,蘇潁濱兄。與父、弟合稱「三蘇」,故又稱「大蘇」。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進士。嘉祐六年(1061年),再中制科,授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廳事。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召除判登聞鼓院,尋試館職,除直史館。治平三年,父卒,護喪歸蜀。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書祠部,權開封府推官。熙寧四年(1070年),上書論王介甫新法之不便,出為杭州通判。徙知密、徐二州。元豐二年(1079年),移知湖州,因詩托諷,逮赴台獄,史稱「烏台詩案」。獄罷,貶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四年(1081年),移汝州團練副使。元豐八年(1085年)春,得請常州居住,十月起知登州。尋召除起居捨人。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遷中書舍人,改翰林學士兼侍讀。元祐四年(1089年),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會大旱,飢疾並作,東坡請免上供米,又減價糶常平米,存活甚眾。杭近海,民患地泉咸苦,東坡倡浚河通漕,又沿西湖東西三十里修長堤,民德之。元祐六年(1091年),除翰林學士承旨,尋因讒出知潁州,徙揚州。後以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出知定州。紹聖元年(1094年),貶惠州。紹聖四年(1097年),再貶儋州。累貶瓊州別駕,居昌化。宋徽宗即位,元符三年(1100年)赦還,提舉玉局觀,復朝奉郎。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卒於常州,年六十四(按:東坡生於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時已入1037年)。宋孝宗時謚文忠。東坡於文學藝術堪稱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清新暢達,與歐陽文忠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為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山谷並稱「蘇黃」;作詞開豪放一派,變詞體綺靡之風,下啓南宋,與辛稼軒並稱「蘇辛」;工書,擅行、楷,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山谷、米元章、蔡君謨並稱宋四家;畫學文與可,喜作枯木怪石,論畫主張神似。有《東坡集》四十卷、《東坡後集》二十卷、《和陶詩》四卷、《東坡七集》、《東坡志林》、《東坡樂府》、《仇池筆記》《論語說》等。《全宋詩》東坡詩,卷一至卷四六,以清道光刊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為底本,卷四七、卷四八,以清乾隆刊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為底本。校以宋刊半葉十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甲)、宋刊半葉十二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乙,集甲、集乙合稱集本)、宋眉山刊《蘇文忠公文集》(殘,簡稱集丙)、宋黃州刊《東坡先生後集》(殘,簡稱集丁),宋刊《東坡先生和陶淵明詩》(簡稱集戊)、宋刊《集注東坡先生詩前集》(殘,簡稱集注)、宋嘉泰刊施德初、顧景繁《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甲)、宋景定補刊施、顧《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乙,施甲、施乙合稱施本)、宋黃善夫家塾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甲)、宋泉州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殘,簡稱類乙)、元務本書堂刊《增刊校正王狀元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丙,類甲、類乙、類丙,合稱類本)、明成化刊《東坡七集》(簡稱七集)、明萬曆刊《重編東坡先生外集》(簡稱外集)、清查初白《補注東坡編年詩》(簡稱查注)、清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簡稱合注)。參校資料一為金石碑帖和著錄金石詩文的專著的有關部分;一為清人、近人的蘇詩校勘批語,其中有何義門焯所校清康熙刊《施注蘇詩》(簡稱何校),盧檠齋、紀曉嵐所校清乾隆刊查注(分別簡稱盧校、紀校),章茗簃所校繆藝術風覆明成化《東坡七集》(簡稱章校)。卷四八所收詩篇除《重編東坡先生外集》外,還分別採自《春渚紀聞》、《侯鯖錄》等書,亦據所採各書及有關資料進行校勘。新輯集外詩,編為第四九卷。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蘇軾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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