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出征的戰士應當高唱軍歌勝利歸來,決心把滿族統治者赶出山海關。
戰士衹知道在戰場上,要為國捐軀,何必考慮把屍體運回家鄉。
注釋
環:與「還」同音,古人常用作還鄉的隱語。
胡奴:指清王朝封建統治者。
玉關:即甘肅玉門關,漢時爲出塞要道。
沙場:本指平沙曠野,後多指戰場。古人有詩云:「沙場烽火連胡月。」
馬革裹屍:英勇作戰,戰死戰場後,用馬皮裹捲屍體。《後漢書·卷二十四·馬援傳》:「方今匈奴、烏桓尙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牀上在兒女子手中邪?」
序
《出塞》是近代資産階級革命家、詩人徐錫麟創作的一首七言絶句。這首詩作於光緒三十三年(公元1906年)春。作品在藝術上繼承了唐代邊塞詩的風格,具有豪邁雄渾的特色。描寫將士的邊塞生活。這首詩通過擬寫出征者的豪壯心情,表達了作者堅強的戰鬬決心和爲國捐軀、視死如歸的革命精神。
賞析
這是一首邊塞詩,寫於光緒三十三年(公元1906年)。當時作者從日本回國,曾北上遊歷,在吉林、遼寧一帶察看形勢,一路走來,有許多感想,於是就留下了這首七言詩。
啓首兩句就寫得頗具氣勢,「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出征的戰士應高唱著戰歌,揮舉大刀,要一直把清朝統治者殺到關外。玉關,本指玉門關,這裏代指山海關。清政府是在關外發迹的,因此要殺到關外,把他們徹底消滅。這裏用一箇「環」字,預示著反清鬬爭一定會取得勝利,戰士們會踏著歌聲,凱旋而回。後兩句寫得極其悲壯,抒發了作者的情感,「衹解沙場爲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作爲一名戰士,想到的衹是爲國捐軀,根本不去考慮身後事,爲國捐軀,死得其所,又何必用「馬革裹屍還」呢?
這首詩抒發了作者義無反顧的革命激情和犧牲精神,充滿了英雄主義氣槪,把一腔報效祖國、戰死疆場的熱忱發揮得淋灕盡致。在寫下了這首詩的一年以後,作者在安慶起義,失敗被捕,清政府要他寫口供,他揮筆直書:「爾等殺我好了,將我心剖了,兩手兩足斷了,全身碎了,均可,不可冤殺學生。」爾後,慷慨就義,他用生命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這首詩感情豪放激揚,語氣慷慨悲壯,英氣逼人,最後一句「何須馬革裹屍還」,寫出了他壯懷激烈、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槪。總之,這是近代邊塞詩中難得的一首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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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衚奴:對衚人的蔑稱。
玉關:即甘肅玉門關。
繙譯
軍歌應儅高唱著凱鏇的戰歌,發誓要將衚人的侵略者消滅竝趕出玉門關。衹知道在戰場上爲國捐軀,哪裡還需要用馬革將屍躰包裹廻來。
賞析
這首詩簡潔明快,慷慨激昂。“軍歌應唱大刀環”,展現出豪邁的軍威和高昂的鬭志。“誓滅衚奴出玉關”表達了堅決消滅外敵的決心和信唸。“衹解沙場爲國死”強調了戰士甘願爲國犧牲的大無畏精神,“何須馬革裹屍還”更突顯了他們眡死如歸的氣概。整首詩躰現了作者和戰士們的愛國熱情與英勇無畏,充滿了強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

徐錫麟
清末浙江紹興山陰東浦鎮人,光復會成員,字伯蓀,號光漢子。同治十二年(西元一八七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出生於浙江紹興東浦鎮名門望族,其父徐鳳鳴秀才出身,曾任山陰縣吏,家有田百餘畝。光緒十九年(西元一八九三年)中秀才。光緒二十七年(西元一九〇一年)任紹興府學堂經學兼算學教習,後陞副監督。光緒二十九年(西元一九〇三年)應鄉試,名列副榜。同年以參觀大阪博覽會名義赴日本,於東京結識陶煥卿、龔味生,積極參加營救因反清入獄的章太炎的活動。回國後先在紹興創設書局,傳播新譯書報,宣傳反清革命。光緒三十年(西元一九〇四年)在上海加入光復會。光緒三十一年(西元一九〇五年)在紹興創立體育會,後又創立大通學堂,規定入校學生均爲光復會會員,參加兵操訓練。同年冬赴日本學軍,因患眼疾未能如願。光緒三十二年(西元一九〇六年)歸國,赴安徽任武備學堂副總辦、安徽巡警學堂會辦。光緒三十三年(西元一九〇七年)改名爲陸軍小學監督、巡警學堂監督。
光緒三十三年(西元一九〇七年)二月,伯蓀與秋競雄相約於皖浙同時舉義反清。起義原定六月九日舉行,因一會黨人員在上海被捕,供出部分革命黨人的別名暗號,兩江總督端方電令恩銘拏辦。恩銘召伯蓀計議,伯蓀見己號在列,知事迫,遂決定於五月廿八日巡警學堂舉行畢業典禮時舉義。又因恩銘廿八日有事,要求將畢業典禮提前兩天,無奈起義衹得改於廿六日。是時外援不至,準備未周。五月廿六日,起義倉卒發動。即日伯蓀藉巡警學堂畢業典禮之際,槍殺安徽巡撫恩銘,率學生軍起義,攻佔安慶軍械所,與清軍激戰四小時,終因孤軍無援、寡不敵眾,而卒被捕擒僇。受審時,伯蓀直書親供:「我蓄志排滿已十餘年,今日始達目的。本擬殺恩銘後,再殺端方、鐵良、良弼,爲漢人復讐。」翌日晨凌遲,提至撫署東轅門側,先剖心,祭恩銘;再斬首。伯蓀臨刑時,神色不變,毫無懼容,「大呼排滿不止」。遺體則與陳伯平、馬宗漢一同葬於杭州西湖邊孤山南麓,爲「三烈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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