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出自 蘇軾 的《 江神子 · 密州出獵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拼音

譯文

我姑且抒發一下少年人的狂傲之氣,左手牽着黃狗,右手託着蒼鷹。隨從的將士們頭戴華美豔麗的帽子,身穿貂皮做的衣服,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像疾風一樣,席捲平坦的山岡。爲報答全城的百姓都來追隨我,我一定要像孫權一樣射殺一頭老虎給大家看看。 喝酒喝到正高興時,我的胸懷更加開闊,我的膽氣更加張揚。即使頭髮微白,又有什麼關係呢?朝廷什麼時候才能派人拿着符節來密州赦免我的罪呢?那時我定當拉開弓箭,使之呈現滿月的形狀,瞄準西北,把代表西夏的天狼星射下來。

注釋

江神子:詞牌名。據唐·崔令欽《教坊記》、敦煌曲子詞與現存晩唐前文人詞,均無載録《江城子》,故是調當興於晩唐。王昆吾《唐代酒令藝術》謂是調源自唐著詞曲調,卽唐時酒令,知是調始流行於晩唐酒筵上,經文人加工,遂成小令詞調。唐五代時爲單調,始見《花間集》韋端己詞,單調三十五字,七句五平韻,間有三十六字、三十七字諸格。可見唐五代《江城子》調興之初,格式尙未定型。全唐五代以《江城子》詞約十六首,由七位詞人所作,以端己最長,當爲最早依調塡詞者。五代時,歐陽炯單調詞添一襯字變尾二句爲七言句,開宋詞「襯字法」。牛松卿單調詞添二字於第二句,開宋詞「添字法」。尹參卿單調詞攤破首句爲兩三言句,開宋詞「減字法」、「攤破法」。北宋初,是調作者甚少,晏同叔、柳耆卿、歐陽文忠諸大家均無《江城子》傳世,唯張子野有兩首《江城子》。至東坡始變雙調,由是詞格漸定。薛瑞生《東坡詞編年箋證》中考東坡首用是調約於熙寧年間,《江神子·湖上與張先同賦,時聞彈箏》與《江神子·孤山竹閣送述古》卽東坡初創之作,仍承唐五代詞柔婉細膩之風。元豐間,《江神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和《江神子·密州出獵》開一代詞風,引時人乃至後代追和。是調衰於金元,近三分之一爲道士所作,内容多渉道教。《欽定詞譜》:「晁無咎改名《江神子》,韓澗泉詞有『臘後春前邨意遠』句,更名《邨意遠》。」嚴建文《詞牌釋例》:「《江城子》,又名《江神子》、《邨意遠》、《水晶簾》,……淸李符曾《詞家辨證》云:『南唐人張泌有《江城子》二闋,五代歐陽炯用此調塡詞有『如西子鏡,照江城』句,含本意……」《唐圭璋推薦唐宋詞》注:「《江城子》調應由詠江城事而得名。『子』爲曲名後綴。本篇用原始題意詠揚子江畔古城金陵。」可知調因歐詞「如西子鏡,照江城」句得名。歐詞雖非現存《江城子》首作,然詠江城金陵事而歸本意。有單調四體,分三十五字、三十六字、三十七字三種;雙調一體,七十字,上下闋各七句,五平韻。格律多爲平韻格,雙調體偶有塡仄韻者。 「密州出獵」:明呉訥鈔本、《蘇長公二妙集》本、毛本作「獵詞」。《東坡外集》作「徐州行獵」。 密州:龍楡生箋引《欽定大淸一統志·巻一百三十四·〈靑州府·諸城縣〉》:「諸城縣,在府東南二百八十里,東西距九十里,南北距一百八十里。東至萊州府膠州界四十里,西至沂州府莒州界五十里,南至沂州府日照縣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安邱縣界六十里,東南至海一百五十里,西南至日照縣界七十里,東北至萊州府髙密縣界五十里,西北至安邱縣界九十里。本春秋時,魯諸邑及齊琅邪邑地。秦置琅邪郡。漢初置東武縣,爲郡治并領琅邪諸縣,後漢改置琅邪國,於開陽以東武等三縣爲屬。三國魏因之。晉初省琅邪縣,以東武諸縣屬城陽郡,太康十年屬東莞郡。宋以東武縣分屬平昌郡。後魏永安二年,置東武郡兼置膠州。北齊改置髙密郡,仍置膠州省諸縣入之。隋開皇初,郡廢,五年改州曰密州,十八年改東武縣曰諸城,大業初州廢爲髙密郡。唐武徳五年,復曰密州。天寶元年,復曰髙密郡。乾元元年,復曰密州,屬河南道。宋曰密州髙密郡,開寳五年升安化軍節度,屬京東東路。金曰密州,屬山東東路。明洪武元年,始廢密州以縣,屬靑州府。本朝因之。按靑州府屬舊有安東衞,一本從沂州府日照縣分置日照,舊隸靑州後爲沂屬而安東未經改歸。本朝乾隆七年裁衞,以所轄村莊歸入諸城、日照二縣,但計其道里,究與日照爲近,應将安東廢衞列入沂州,附識於此。」 牽黃、擎蒼:傅子立注:「《南史》:『張充少好逸遊。張緒嘗告歸至呉,始入西郭,時充方出獵,左臂鷹,右牽狗。遇緒船至,便放紲脫韝(gōu),拜於水次。』『黃』,黃狗也;『蒼』,蒼鷹也。」劉尚榮按:「詳見《南史·巻三十一·〈張裕傳·(孫)張充傳〉》。《南史》原文作『右臂鷹,左牽狗』。《梁書·巻二十一·張充傳》文字稍異,作『左手臂鷹,右手牽狗。』」龍楡生箋引《梁書·巻二十一·張充傳》:「張充字延符,呉郡人。父緒,齊特進、金紫光祿大夫,有名前代。充少時,不持操行,好逸遊。緒嘗請假還呉,始入西郭,值充出獵,左手臂鷹,右手牽狗,遇緒船至,便放紲脫韝,拜於水次。緒曰:『一身兩役,無乃勞乎?』充跪對曰:『充聞三十而立,今二十九矣,請至來歳而敬易之。』緒曰:『過而能改,顏氏子有焉。』」 錦帽貂裘:傅子立注:「『錦帽』,錦蒙帽也;『貂裘』,貂鼠裘也。李太白:『繡衣貂裘明積雪。』古者諸侯千乘,今太守,古諸侯也,故出擁千騎。」劉尚榮按:「李句出《送程劉二侍郎兼獨孤判官赴安西幕府》。」 傾城:龍楡生箋引《漢書·巻九十七上·〈外戚列傳·孝武李夫人傳〉》:「孝武李夫人,本以倡進。初,夫人兄延年性知音,善歌舞,武帝愛之。毎爲新聲變曲,聞者莫不感動。延年侍上,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絶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上嘆息曰:『善!世豈有此人乎?』平陽主因言延年有女弟,上乃召見之,實妙麗善舞。由是得幸,生一男,是爲昌邑哀王。」 隨太守:明呉訥鈔本作「賢太守」。 孫郎:傅子立注:「《呉志》:『孫仲謀嘗親乘馬,射虎於庱(Chěng)亭。馬爲虎所傷,仲謀投以雙戟,虎卻廢。常從張世撃以戈,獲之。』按《呉志》,『庱』,攄陵反。」劉尚榮按:「見《三國志·巻四十七·〈呉書·呉主傳〉》裴世期注。」龍楡生箋引《三國志·巻四十七·〈呉書·呉主傳〉》:「(建安)二十三年十月,權將如吳,親乘馬射虎於庱亭。馬爲虎所傷,權投以雙戟,虎卻廢。常從張世撃以戈,獲之。」 鬢微霜:傅子立注:「王黃州《老將》詩:『歸來兩鬢霜。』」劉尚榮按:「王黃州《小畜集·巻十·送史館學士楊億閩中迎侍》:『莫笑蹉跎兩鬢霜。』晁無咎《鷄肋集·巻十·趙開祖挽歌辭》:『萬里歸來兩鬢霜。』傅子立似將兩人詩訛混。無王黃州《老將》詩。」 馮唐:傅子立注:「漢馮唐,文帝時老爲郎。後因言雲中太守魏尚事,悟帝,帝恱,遣唐持節雲中,赦尚,而拜唐爲車騎都尉。」劉尚榮按:「事見《漢書·巻五十·馮唐傳》。」龍楡生箋引《漢書·巻五十·馮唐傳》:「馮唐,祖父趙人也。父徙代。漢興徙安陵。唐以孝著,爲郎中署長,事文帝。帝輦過,問唐曰:『父老何自爲郎?家安在?』具以實言。文帝曰:『吾居代時,吾尚食監髙祛數爲我言趙將李齊之賢,戰於鉅鹿下。吾毎飲食,意未嘗不在鉅鹿也。父老知之乎?』唐對曰:『齊尚不如廉頗、李牧之爲將也。』上曰:『何已?』唐曰:『臣大父在趙時,爲官帥將,善李牧。臣父故爲代相,善李齊,知其爲人也。』上既聞廉頗、李牧爲人,良説,乃拊髀曰:『嗟乎!吾獨不得廉頗、李牧爲將,豈憂匈奴哉!』唐曰:『主臣!陛下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讓曰:『公衆辱我,獨亡間處虖?』唐謝曰:『鄙人不知忌諱。』當是時,匈奴新大入朝那,殺北地都尉卬。上以胡寇爲意,乃卒復問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頗、牧也?』唐對曰:『臣聞上古王者遣將也,跪而推轂,曰:「闑以内寡人制之,闑以外將軍制之;軍功爵賞,皆決於外,歸而奏之。」此非空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爲趙將居邊,軍市之租皆自用饗士,賞賜決於外,不從中覆也。委任而責成功,故李牧乃得盡其知能,選車千三百乘,彀騎萬三千匹,百金之士十萬,是以北逐單于,破東胡,滅澹林,西抑彊秦,南支韓、魏。當是時,趙幾伯。後會趙王遷立,其母倡也,用郭開讒,而誅李牧,令顏聚代之。是以爲秦所滅。今臣竊聞魏尚爲雲中守,軍市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五日壹殺牛,以饗賓客軍吏舍人,是以匈奴遠避,不近雲中之塞。虜嘗一入,尚帥車騎撃之,所殺甚衆。夫士卒盡家人子,起田中從軍,安知尺籍伍符?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功莫府,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爲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且雲中守尚坐上功首虜差六級,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罰作之。繇此言之,陛下雖得李牧,不能用也。臣誠愚,觸忌諱,死罪!』文帝説。是日,令唐持節赦魏尚,復以爲雲中守,而拜唐爲車騎都尉,主中尉及郡國車士。十年,景帝立,以唐爲楚相。武帝即位,求賢良,舉唐。唐時年九十餘,不能爲官,乃以子遂爲郎。遂字王孫,亦奇士。魏尚,槐里人也。」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以上三句凡十三字,傅注本殘佚,今據元延祐本補。 天狼:龍楡生箋:「《楚辭·九歌·東君》:『舉長矢兮射天狼。』王叔師注:『天狼,星名,以喩貪殘。』《晉書·天文志》:『狼一星在東井南,爲野將,主侵掠。』」詞中以之隱喩犯宋邊之西夏。

此詞做於熙寧八年(西元一〇七五年)作者任密州太守時,通過平岡圍獵壯闊場面的描寫,抒發了渴望報國立功的豪情壯志。作者在《與鮮于子駿書》中曾云:「近确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風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數日前獵於郊外,所獲頗多。做得一闕,令東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之,吹笛擊鼓以爲節,頗壯觀也。」可見此詞乃作者得意之作。

賞析

東坡因此詞有別於「柳七郎(柳永)風味」而頗爲得意。他曾致書鮮於子駿表達這種自喜:「近卻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風味,亦自是一家,數日前獵於郊外,所獲頗多。作得一闋,令東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之,吹笛擊鼓以爲節,頗壯觀也。」 此詞開篇「老夫聊發少年狂」,出手不凡。這首詞通篇縱情放筆,氣槪豪邁,一箇「狂」字貫穿全篇。接下去的四句寫出獵的雄壯場面,表現了獵者威武豪邁的氣槪:詞人左手牽黃犬,右臂駕蒼鷹,好一副出獵的雄姿!隨從武士箇箇也是「錦帽貂裘」,打獵裝束。千騎奔馳,騰空越野,好一幅壯觀的出獵場面!爲報全城士民盛意,詞人也要像當年孫權射虎一樣,一顯身手。作者以少年英主孫權自比,更是顯出東坡「狂」勁和豪興來。 以上主要寫「出獵」這一特殊場合下表現出來的詞人舉止神態之「狂」,下闋更由實而虛,進一步寫詞人「少年狂」的胸懷,抒發由打獵激發起來的壯志豪情。「酒酣胸膽尙開張」,東坡爲人本來就豪放不羈,再加上「酒酣」,就更加豪情洋溢了。 過闋一句,言詞人酒酣之後,胸膽更豪,興致益濃。此句以對內心世界的直抒,總結了上闋對外觀景象的描述。接下來,作者傾訴了自己的雄心壯志:年事雖高,鬢發雖白,卻仍希望朝廷能像漢文帝派馮唐持節赦免魏尙一樣,對自己委以重任,赴邊疆抗敵。那時,他將挽弓如滿月,狠狠抗擊西夏和遼的侵擾。 此作是千古傳誦的東坡豪放詞代表作之一。詞中寫出獵之行,抒興國安邦之志,拓展了詞境,提高了詞品,擴大了詞的題材範圍,爲詞的創作開創了嶄新的道路。作品融敍事、言志、用典爲一體,調動各種藝術手段形成豪放風格,多角度、多層次地從行動和心理上表現了作者寶刀未老、志在千里的英風與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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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 :姑且,暫且。
  • (qíng):擧。
  • 貂裘:貂皮做的衣服。

繙譯

我姑且抒發一下少年的豪情壯志,左手牽著黃犬,右臂擎著蒼鷹。戴著華美鮮豔的帽子,穿著貂皮做的衣服,帶著上千騎的隨從如疾風般蓆卷平坦的山岡。爲了報答滿城的人跟隨我出獵,我要像孫權一樣,親自射殺猛虎。 喝酒喝到盡情暢快,胸懷更加開濶,膽氣更爲豪壯,兩鬢微微發白,這又有何妨?什麽時候皇帝會派人下來,就像漢文帝派遣馮唐去雲中赦免魏尚一樣信任我呢?那時我將使盡力氣拉滿雕弓使其如滿月一般,朝著西北瞄望,射曏西夏軍隊。

賞析

這首詞通過描寫一次出獵的壯觀場麪,借多個歷史典故抒發了作者殺敵衛國的雄心壯志,躰現了其寶刀未老、志在千裡的英雄本色。詞的上闋敘事,寫出獵的盛大場麪,豪興勃發。下闋抒情,借漢文帝遣馮唐持節赦免魏尚的典故,表達了作者希望得到朝廷重用、殺敵報國的願望。“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更是勾勒出一個挽弓勁射的英雄形象,氣勢豪邁,感情奔放。全詞境界開濶,融敘事、抒情、言志爲一躰,是囌軾豪放詞的代表作之一。

蘇軾

蘇軾

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蘇老泉長子,蘇潁濱兄。與父、弟合稱「三蘇」,故又稱「大蘇」。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進士。嘉祐六年(1061年),再中制科,授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廳事。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召除判登聞鼓院,尋試館職,除直史館。治平三年,父卒,護喪歸蜀。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書祠部,權開封府推官。熙寧四年(1070年),上書論王介甫新法之不便,出為杭州通判。徙知密、徐二州。元豐二年(1079年),移知湖州,因詩托諷,逮赴台獄,史稱「烏台詩案」。獄罷,貶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四年(1081年),移汝州團練副使。元豐八年(1085年)春,得請常州居住,十月起知登州。尋召除起居捨人。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遷中書舍人,改翰林學士兼侍讀。元祐四年(1089年),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會大旱,飢疾並作,東坡請免上供米,又減價糶常平米,存活甚眾。杭近海,民患地泉咸苦,東坡倡浚河通漕,又沿西湖東西三十里修長堤,民德之。元祐六年(1091年),除翰林學士承旨,尋因讒出知潁州,徙揚州。後以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出知定州。紹聖元年(1094年),貶惠州。紹聖四年(1097年),再貶儋州。累貶瓊州別駕,居昌化。宋徽宗即位,元符三年(1100年)赦還,提舉玉局觀,復朝奉郎。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卒於常州,年六十四(按:東坡生於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時已入1037年)。宋孝宗時謚文忠。東坡於文學藝術堪稱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清新暢達,與歐陽文忠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為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山谷並稱「蘇黃」;作詞開豪放一派,變詞體綺靡之風,下啓南宋,與辛稼軒並稱「蘇辛」;工書,擅行、楷,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山谷、米元章、蔡君謨並稱宋四家;畫學文與可,喜作枯木怪石,論畫主張神似。有《東坡集》四十卷、《東坡後集》二十卷、《和陶詩》四卷、《東坡七集》、《東坡志林》、《東坡樂府》、《仇池筆記》《論語說》等。《全宋詩》東坡詩,卷一至卷四六,以清道光刊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為底本,卷四七、卷四八,以清乾隆刊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為底本。校以宋刊半葉十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甲)、宋刊半葉十二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乙,集甲、集乙合稱集本)、宋眉山刊《蘇文忠公文集》(殘,簡稱集丙)、宋黃州刊《東坡先生後集》(殘,簡稱集丁),宋刊《東坡先生和陶淵明詩》(簡稱集戊)、宋刊《集注東坡先生詩前集》(殘,簡稱集注)、宋嘉泰刊施德初、顧景繁《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甲)、宋景定補刊施、顧《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乙,施甲、施乙合稱施本)、宋黃善夫家塾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甲)、宋泉州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殘,簡稱類乙)、元務本書堂刊《增刊校正王狀元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丙,類甲、類乙、類丙,合稱類本)、明成化刊《東坡七集》(簡稱七集)、明萬曆刊《重編東坡先生外集》(簡稱外集)、清查初白《補注東坡編年詩》(簡稱查注)、清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簡稱合注)。參校資料一為金石碑帖和著錄金石詩文的專著的有關部分;一為清人、近人的蘇詩校勘批語,其中有何義門焯所校清康熙刊《施注蘇詩》(簡稱何校),盧檠齋、紀曉嵐所校清乾隆刊查注(分別簡稱盧校、紀校),章茗簃所校繆藝術風覆明成化《東坡七集》(簡稱章校)。卷四八所收詩篇除《重編東坡先生外集》外,還分別採自《春渚紀聞》、《侯鯖錄》等書,亦據所採各書及有關資料進行校勘。新輯集外詩,編為第四九卷。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蘇軾傳》。 ► 3426篇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