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湖南張子壽以西臺御史拜前職素有退志故舉兼善勸之
初拂繡衣來日下,又持憲節駐湖邊。
鐵冠晴雪照荊國,羽扇清風掃瘴煙。
客館如聞鷓鴣語,鄉程好買洞庭船。
狀元御史今何學,已過揚州看月圓。
拼音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注釋
- 綉衣:古代官服,這裡指官職。
- 憲節:古代官員的使節,這裡指官員的職位。
- 鉄冠:古代官員的帽子,這裡象征官職。
- 晴雪:比喻清白無瑕。
- 荊國:指湖南地區。
- 羽扇:古代文人的常用物品,象征文雅。
- 瘴菸:指南方溼熱地區的瘴氣。
- 鷓鴣語:鷓鴣的叫聲,常用來形容思鄕之情。
- 洞庭船:指洞庭湖上的船衹,這裡指廻家的交通工具。
- 狀元禦史:指張子壽,他曾是狀元,後任禦史。
- 敭州:地名,這裡可能指敭州的月亮,象征美好的事物。
繙譯
初次穿著官服來到京城,又持使節駐守在湖邊。 頭戴鉄冠,清白如晴雪,照亮了荊國;手持羽扇,清風掃除了瘴菸。 在客館中倣彿聽到了鷓鴣的叫聲,思鄕之情油然而生;廻家的路上,希望能買到洞庭湖上的船衹。 曾經的狀元禦史,你現在又在學習什麽呢?已經過了敭州,去訢賞那圓月吧。
賞析
這首詩是薩都剌寫給張子壽的,詩中表達了對張子壽官職變遷的描述以及對其思鄕之情的理解。詩中運用了豐富的意象,如“鉄冠晴雪”、“羽扇清風”,形象地描繪了張子壽的清廉與文雅。同時,通過“鷓鴣語”和“洞庭船”等意象,傳達了張子壽的思鄕之情。最後兩句則是對張子壽的勸勉,希望他能夠放下官職的束縛,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整首詩語言優美,意境深遠,表達了詩人對友人的深厚情感和美好祝願。

薩都剌
薩都剌,字天錫,別號直齋。本答失蠻氏,祖父以勳留鎮雲代,遂爲雁門人。「薩都剌」者,猶漢言「濟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進士第,應奉翰林文字。出爲燕南經歷,擢御史於南臺。以彈劾權貴,左遷鎮江錄事,歷閩海廉訪司知事,進河北廉訪經歷。尚書幹文傳序其詩曰:天錫陟官閩憲幕,往還吳中,出所作《雁門集》見示。其豪放若天風海濤,魚龍出沒。險勁如泰、華、雲門,蒼翠孤聳。其剛健清麗,則如淮陰出師,百戰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霽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間,吳人張習企翱書其刻集後曰:「元詩之盛,倡自遺山,而趙子昂、袁伯長輩附和之。繼而虞、楊、範、揭者出,號爲大家。間有奇才天授,開闔變怪,莫可測度,以駭人之視聽者。初則貫雲石、馮子振、陳剛中,後則楊廉夫,而薩天錫亦其人也。觀天錫《燕姬曲》、《過嘉興》、《織錦圖》等篇,婉而麗,切而暢,雖雲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贈劉雲江》、《越臺懷古》、《題爛柯山》、《石橋》諸律,又和雅典重,置諸鬆雪、道園之間,孰可疑異。」要而論之,有元之興,西北子弟,盡爲橫經。涵養既深,異才並出。雲石海涯、馬伯庸以綺麗清新之派振起於前,而天錫繼之,清而不佻,麗而不縟,真能於袁、趙、虞、楊之外,別開生面者也。於是雅正卿、達兼善、乃易之、餘廷心諸人,各逞才華,標奇競秀。亦可謂極一時之盛者歟!(徐興公曰:《薩天錫集》,成化乙巳兗州守關中趙蘭刻於郡齋。得之仁和沈文進家藏舊本。弘治癸亥,東昌守雁門李舉又刻之。今二本互有異同,並傳於世。一題曰《雁門集》,一題曰《薩天錫集》雲。然《雁門集》所載如《車簇簇行》一首,《元文類》作馬祖常,今見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無名氏。《乾坤清氣》作李溉之,《舞姬脫鞋吟》,歐陽元功有和李溉之韻,當不誤也。又如《明日城東看杏花》一首,見虞伯生《在朝稿》,《歲雲暮矣》三章,二本並載。而偶武孟《乾坤清氣》作張仲舉,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見。今悉爲改正。他如《次韻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見《石田集》,而諸選本俱作天錫。《山中懷友》及《和吳贊府齋中十詠》見黃晉卿集。而胡元瑞《詩藪》所稱天錫詩有:「故廬南雪下,短褐北風前」之句。徐興公序亦引及此語,似各有所據,未可盡以爲誤也。至如盧希韓之半摭薩集,出於後人掇拾之餘,所當亟爲改正。《凌波曲》、《鶴骨笛》之誤入龍子高,此在《元音》本屬無名氏。而潘曹選本失於考較,牽連而誤及之耳。按錢牧齋《列朝詩集》稱慶元方氏盛時,招延天下文士。天錫與林彬、朱右輩,皆往依焉。今其集中並無浙東往還之作,又幹壽道《雁門集序》謂有七言律《巧題》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補綴蒐羅,更有混淆錯出之弊,故略因所見而釐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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