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進士行和李五峯題馬麟畫鍾馗圖
老日無光霹靂死,玉殿咻咻叫陰鬼。
赤腳行天踏龍尾,偷得紅蓮出秋水。
終南進士髮指冠,綠袍束帶烏靴寬。
赤口淋漓吞鬼肝,銅聲剝剝秋風酸。
大鬼跳梁小鬼哭,豬龍飢嚼黃金屋。
至今怒氣猶未消,髯戟參差努雙目。
拼音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註釋
- 終南進士:指鍾馗,傳說中的捉鬼神,因其形象常被描繪爲終南山中的進士。
- 玉殿:指皇宮中的宮殿。
- 咻咻:形容陰森恐怖的聲音。
- 赤腳行天:形容鍾馗行走如飛,無所畏懼。
- 龍尾:比喻險要之地。
- 紅蓮:此處可能指鬼怪的象徵。
- 赤口淋漓:形容鍾馗吞噬鬼怪的情景,口中鮮血淋漓。
- 銅聲剝剝:形容鍾馗吞噬鬼怪時發出的聲音。
- 秋風酸:形容秋風中的淒涼和酸楚。
- 豬龍:此處可能指惡鬼。
- 黃金屋:指富麗堂皇的居所,也可能是鬼怪的藏身之地。
- 髯戟參差:形容鍾馗的鬍鬚如戟,參差不齊。
- 努雙目:形容鍾馗怒目而視的樣子。
翻譯
舊日時光已逝,雷電已死,無光,玉殿中傳來陰森的叫聲。赤腳的鐘馗行走如飛,踏過險要之地,從秋水中偷取出紅色的蓮花。終南山的進士鍾馗怒髮衝冠,身穿綠袍,束帶寬鬆,烏靴寬大。他口中鮮血淋漓,吞噬鬼怪的肝臟,發出銅聲剝剝,秋風中帶着酸楚。大鬼跳梁,小鬼哭泣,豬龍般的惡鬼飢餓地啃食着黃金屋。至今鍾馗的怒氣仍未消散,他的鬍鬚如戟,參差不齊,雙目怒視。
賞析
這首作品描繪了鍾馗捉鬼的英勇形象,通過生動的意象和強烈的對比,展現了鍾馗的威猛與鬼怪的恐懼。詩中「赤腳行天踏龍尾」和「赤口淋漓吞鬼肝」等句,形象地描繪了鍾馗的無所畏懼和吞噬鬼怪的場面,體現了其超凡的力量和正義的形象。整首詩語言生動,意境深遠,表達了作者對正義力量的讚美和對邪惡勢力的憎惡。

薩都剌
薩都剌,字天錫,別號直齋。本答失蠻氏,祖父以勳留鎮雲代,遂爲雁門人。「薩都剌」者,猶漢言「濟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進士第,應奉翰林文字。出爲燕南經歷,擢御史於南臺。以彈劾權貴,左遷鎮江錄事,歷閩海廉訪司知事,進河北廉訪經歷。尚書幹文傳序其詩曰:天錫陟官閩憲幕,往還吳中,出所作《雁門集》見示。其豪放若天風海濤,魚龍出沒。險勁如泰、華、雲門,蒼翠孤聳。其剛健清麗,則如淮陰出師,百戰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霽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間,吳人張習企翱書其刻集後曰:「元詩之盛,倡自遺山,而趙子昂、袁伯長輩附和之。繼而虞、楊、範、揭者出,號爲大家。間有奇才天授,開闔變怪,莫可測度,以駭人之視聽者。初則貫雲石、馮子振、陳剛中,後則楊廉夫,而薩天錫亦其人也。觀天錫《燕姬曲》、《過嘉興》、《織錦圖》等篇,婉而麗,切而暢,雖雲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贈劉雲江》、《越臺懷古》、《題爛柯山》、《石橋》諸律,又和雅典重,置諸鬆雪、道園之間,孰可疑異。」要而論之,有元之興,西北子弟,盡爲橫經。涵養既深,異才並出。雲石海涯、馬伯庸以綺麗清新之派振起於前,而天錫繼之,清而不佻,麗而不縟,真能於袁、趙、虞、楊之外,別開生面者也。於是雅正卿、達兼善、乃易之、餘廷心諸人,各逞才華,標奇競秀。亦可謂極一時之盛者歟!(徐興公曰:《薩天錫集》,成化乙巳兗州守關中趙蘭刻於郡齋。得之仁和沈文進家藏舊本。弘治癸亥,東昌守雁門李舉又刻之。今二本互有異同,並傳於世。一題曰《雁門集》,一題曰《薩天錫集》雲。然《雁門集》所載如《車簇簇行》一首,《元文類》作馬祖常,今見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無名氏。《乾坤清氣》作李溉之,《舞姬脫鞋吟》,歐陽元功有和李溉之韻,當不誤也。又如《明日城東看杏花》一首,見虞伯生《在朝稿》,《歲雲暮矣》三章,二本並載。而偶武孟《乾坤清氣》作張仲舉,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見。今悉爲改正。他如《次韻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見《石田集》,而諸選本俱作天錫。《山中懷友》及《和吳贊府齋中十詠》見黃晉卿集。而胡元瑞《詩藪》所稱天錫詩有:「故廬南雪下,短褐北風前」之句。徐興公序亦引及此語,似各有所據,未可盡以爲誤也。至如盧希韓之半摭薩集,出於後人掇拾之餘,所當亟爲改正。《凌波曲》、《鶴骨笛》之誤入龍子高,此在《元音》本屬無名氏。而潘曹選本失於考較,牽連而誤及之耳。按錢牧齋《列朝詩集》稱慶元方氏盛時,招延天下文士。天錫與林彬、朱右輩,皆往依焉。今其集中並無浙東往還之作,又幹壽道《雁門集序》謂有七言律《巧題》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補綴蒐羅,更有混淆錯出之弊,故略因所見而釐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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