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一人,入人園圃,竊其桃李,衆聞則非之,上爲政者得則罰之。此何也?以虧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雞豚者,其不義又甚入人園圃竊桃李。是何故也?以虧人愈多。苟虧人愈多,其不仁茲甚,罪益厚。至入人欄廄,取人馬牛
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之慾爲仁義者,則不可不察義之所從出。”既曰不可以不察義之所欲出,然則義何從出?子墨子曰:“義不從愚且賤者出,必自貴且知者出。”何以知義之不從愚且賤者出,而必自貴且知者出也?曰
子墨子言曰:“天下之所以亂者,其說將何哉?則是天下士君子,皆明於小而不明於大。”何以知其明於小不明於大也?以其不明於天之意也。何以知其不明於天之意也?以處人之家者知之。今人處若家得罪,將猶有異家所以避
子墨子曰:天下從事者,不可以無法儀。無法儀而其事能成者,無有。雖至士之爲將相者,皆有法。雖至百工從事者,亦皆有法。百工爲方以矩,爲圓以規,直以繩,衡以水,正以縣。無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爲法。巧者能中
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爲宮室時,就陵阜而居,穴而處,下潤溼傷民,故聖王作爲宮室。爲宮室之法,曰室高足以闢潤溼,邊足以圉風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宮牆之高,足以別男女之禮,謹此則止。凡費財勞力,不加利者
子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聖王既沒,天下失義,諸侯力正。是以存夫爲人君臣上下者之不惠忠也,父子弟兄之不慈孝弟長貞良也,正長之不強於聽治,賤人之不強於從事也。民之爲婬暴寇亂盜賊,以兵刃、毒藥、水火,退無罪
子墨子言曰:仁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將以爲法乎天下,利人乎即爲,不利人乎即止。且夫仁者之爲天下度也,非爲其目之所美,耳之所樂,口之所甘,身體之所安,以此虧奪民衣食之財,仁者弗爲也。
子墨子言曰:古者王公大人爲政國家者,皆欲國家之富,人民之衆,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貧,不得衆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亂,則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惡,是故何也?
子墨子言曰:執有命者以雜於民間者衆。執有命者
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談,則必可而不先立儀而言。若不先立儀而言,譬之猶運鈞之上而立朝夕焉也,我以爲雖有朝夕之辯,必將終未可得而從定也,是故言有三法。
何謂三法?曰:有考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惡乎考之
儒者曰:“親親有術,尊賢有等。”言親疏尊卑之異也。其《禮》曰:喪,父母,三年;妻、後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若以親疏爲歲月之數,則親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後子與父同也。若以
故:小故,有之不必然,無之必不然。體也,若有端。大故,有之必無然,若見之成見也。
體:若二之一、尺之端也。
知材:知也者,所以知也,而必知,若明。
慮:慮也者,以其知有求也,而不必得之,若睨。
止:彼以此其然也,說是其然也;我以此其不然也,疑是其然也。
□:謂四足獸,與生鳥與,物盡與,大小也。此然是必然,則俱。
爲麋同名,俱鬥,不俱二,二與鬥也。包、肝、肺、子,愛也。橘、茅,食與招也。白
天之愛人也,薄於聖人之愛人也;其利人也,厚於聖人之利人也。大人之愛小人也,薄於小人之愛大人也;其利小人也,厚於小人之利大人也。
以臧爲其親也,而愛之,非愛其親也;以臧爲其親也,而利之,非利其親也。以
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俞於人乎?”子墨子曰:“我將上大行,駕驥與羊,子將誰驅?”耕柱子曰:“將驅驥也。”子墨子曰:“何故驅驥也?”耕柱子曰:“驥足以責。”子墨子曰:“我亦以子爲足以責。”
子墨子曰:“萬事莫貴於義。今謂人曰:‘予子冠履,而斷子之手足,子爲之乎?’必不爲,何故?則冠履不若手足之貴也。又曰:‘予子天下而殺子之身,子爲之乎?’必不爲,何故?則天下不若身之貴也。爭一言以相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