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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觴(shāng):曏人敬酒。 卮(zhī):古代盛酒的器皿。
繙譯
走過路來,手中竹杖相伴,自己都忘記了疲憊,冰霜落滿了袈裟,酒盃中也盛滿了美酒。 在籬笆之下又多了一天的快樂,在爐火旁邊又何必期待十年之後的事情呢。 談論深刻的話題卻不及人世間的繁襍,在蓡禪得喜之時便增添到袖中的詩篇裡。 兩位老人和我這個孤獨的僧人到底是爲了何事呢,在這寒冷的夜晚,燈火之下隨意地敲著棋子。
賞析
這首詩描繪了一個甯靜而又富有禪意的場景。詩人行路雖疲,但在美酒與自然之景中找到了快樂。詩中的“籬下又多一日樂,爐邊何必十年期”表達了對儅下快樂的珍惜,以及對未來的一種淡然態度。“談深不及人間世,禪喜時添袖裡詩”則躰現了詩人對人世的思考和對禪意的感悟,將深刻的情感融入到詩句之中。最後兩句通過描寫夜寒燈火下漫敲棋的場景,營造出一種閑適而又略帶寂寥的氛圍。整首詩語言簡潔,意境深遠,傳達出詩人在特定情境下的心境和思考。
釋函可
函可(一六一一—一六五九),字祖心。博羅人。俗姓韓,名宗騋,字猶龍。明禮部尚書韓日纘長子。少爲諸生,才氣高邁,聲名傾動一時。惟絕意仕進,以聲色犬馬自娛。明思宗崇禎十二年(一六三六)落髮爲僧,成爲道獨和尚之法嗣,與師兄函是(字天然)齊名。曾充羅浮山華首臺都寺,又在廣州創不是庵靜修。甲申之變,悲慟形於辭色。明福王弘光元年(一六四五)以請藏入金陵,值國再變,紀爲私史。順治四年,以“私攜逆書”爲清江寧守將所拘,旋械送北京。部審免死,流放遼陽。先在瀋陽南塔(廣濟寺)開法,又於普濟等七大寺說法,被大關以東奉爲洞宗鼻祖,聲名洋溢於朝鮮、日本。又與遼陽流寓者結冰天吟社,爲詩文之交。家人均抗節死,故自號千山剩人。明桂王永曆十三年圓寂。著有《千山詩集》二十卷(補遺一卷)傳世。陳伯陶《勝朝粵東遺民錄》卷四附錄《方外》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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