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樂府十二首 · 其九 · 農臣怨

唐 · 元結

農臣何所怨，乃欲幹人主。
不識天地心，徒然怨風雨。
將論草木患，欲說昆蟲苦。
巡迴宮闕傍，其意無由吐。
一朝哭都市，淚盡歸田畝。
謠頌若採之，此言當可取。

名句

• 一朝哭都市，淚盡歸田畝。
• 巡迴宮闕傍，其意無由吐。
• 不識天地心，徒然怨風雨。
• 農臣何所怨，乃欲幹人主。
• 謠頌若採之，此言當可取。
• 將論草木患，欲說昆蟲苦。

譯文

農民因災難頻繁生活艱苦要向君主申訴，他們不知上天意志，徒然埋怨風不調雨不順。田裏莊稼歉收，蟲害又很嚴重。當朝言路閉塞無處申述，只好來到京城，徘徊在宮闕門外，也無法見到皇帝吐露自己的悲苦。整天在都城裏痛哭，淚水都哭幹了纔回到鄉里。但願我的這首詩能被朝廷采詩之官收集去，當有助於皇帝瞭解民情，糾正時政之弊端。

注釋

人主：古時專指一國之主，即帝王。
草木患、昆蟲苦：即莊稼歉收、昆蟲爲害的情景。
無由：指沒有門徑和機會。

序

此詩是作者《系樂府》十二首之九，《系樂府》十二首寫於天寶十載，是盛唐時較早的新樂府詩。此詩託古諷今，揭露朝廷失政，農民積怨，奔走呼號。這首詩雖是詠歎前朝，但借古諷今，對時政弊端的揭露還是相當深刻的。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註釋

• 幹（gān）：求取，這裏指向君主表達訴求。
• 人主：君主，皇帝。
• 徒然：白白地，無效果地。
• 草木患：指植物的疾病或災害。
• 昆蟲苦：指昆蟲帶來的災害或困擾。
• 巡迴：來回走動。
• 宮闕：宮殿，這裏指皇宮。
• 無由吐：沒有機會表達。
• 哭都市：在城市中哭泣。
• 謠頌：民間的歌謠和頌詞。
• 採之：採納，聽取。

翻譯

農夫們有什麼可怨恨的呢，他們只是想要向君主表達自己的訴求。 他們不瞭解天地的意志，只是徒勞地抱怨風雨無常。 他們想要談論植物的疾病，想要訴說昆蟲帶來的苦難。 他們在皇宮周圍來回走動，卻沒有機會表達自己的心聲。 一旦在城市中哭泣，淚水流盡後便回到田間。 如果民間的歌謠和頌詞能夠被採納，這些話或許值得聽取。

賞析

這首詩通過農夫的視角，反映了他們對自然災害和社會不公的無奈與怨恨。詩中，「農臣」一詞帶有諷刺意味，暗示了農夫在社會中的卑微地位。他們雖然有訴求，卻無法直接向君主表達，只能在皇宮外徘徊，最終只能在城市中哭泣，表達自己的無助和絕望。詩的最後，詩人希望民間的聲音能夠被重視，暗示了對社會正義和民意的呼喚。整首詩語言簡練，情感深沉，表達了詩人對農夫命運的同情和對社會現實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