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

· 蘇軾
香靉雕盤,寒生冰筯,畫堂別是風光。主人情重,開宴出紅妝。膩玉圓瑳素頸,藕絲嫩、新織仙裳。雙歌罷,虛檐轉月,餘韻尚悠颺。 人間何處有,司空見慣,應謂尋常。坐中有狂客,惱亂愁腸。報道金釵墜也,十指露、春筍纖長。親曾見,全勝宋玉,想像賦髙唐。
拼音

所属合集

#滿庭芳

譯文

香煙繚繞升出於雕鏤的彩盤,寒氣從冰柱中生髮出來,畫堂裏別有一般風光。主人情意重,設宴席還請出美女。歌女的頸項潔白圓潤,似用軟玉搓捏而成,藕絲般的裙子如仙女的新織的衣裳。幾首歌唱完,月亮已轉過凌空的房檐,餘音還悠揚不絕。 這歌聲,人間哪裏去找,那些司空見慣的女伶,實在也太尋常了。在座的狂放的客人,心緒繚亂。歌女說金釵落了地,正要撿,十指露出來,如春筍般細長。我親自看見了,比《高唐賦》裏還要美的人。

注釋

滿庭芳:詞牌名。北宋新聲,宋人用者甚衆。淸徐電發《詞苑叢談》謂調名取自唐柳河東《贈江華長老》詩「滿庭芳草積」。淸朱稚黃《塡詞名解》則謂:「《滿庭芳》采唐呉子華詩『滿庭芳草易黃昏。』」按:唐呉子華《廢宅》詩有「滿庭荒草近黃昏」句,非「芳」字也,今辨之。五代後蜀毛熙震《浣紗溪》詞亦有「滿庭芳草緑萋萋」句。故調名本意卽詠庭院中茂盛之花草。此調有平韻、仄韻兩體。平韻者,周美成詞名《鎖陽臺》。葛常之詞有「要看黃昏庭院,橫斜映霜月朦朧」句,名《滿庭霜》。晁無咎詞有「堪與瀟湘暮雨,圖上畫扁舟」句,名《瀟湘夜雨》。韓澗泉詞有「甘棠遺愛,留與話桐鄕」句,名《話桐鄕》。呉夢窗詞因東坡詞有「江南好,千鍾美酒,一曲《滿庭芳》」句,名《江南好》。張埜(Yě)夫詞名《滿庭花》。《淸眞集》入「中呂調」,《太平樂府》注「中呂宮」,髙拭詞注「中呂調」。平韻正體者,雙調九十五字,上下闋各四平韻,或上闋四平韻,下闋五平韻。過變首句用韻,亦可不用韻,或可連接下面之三字句爲五字句,但秦少游詞作「消魂」、東坡詞作「思量」、周美成詞作「年年」均用韻,宜遵從之。此調多四言句、六言句與上三下四句法之七言句,用韻稀密適度,常以四四六或六七句組成句群,尤其兩結爲三四五句式之句群,故於音蓄頓挫中忽又流動奔放,又因平韻且過變處用短韻,使聲韻頗爲響亮。此調之適應範圍很廣,可用以抒情、議論、寫景、敍事、祝頌、酬贈。仄韻者,《樂府雅詞》名《轉調滿庭芳》,雙調九十六字,上下闋各四仄韻。又曲牌名。南北曲均有。南曲入中呂宮引子,字句格律與詞牌平韻體同;又入髙大石調正曲,字句格律與詞牌異。北曲入中呂調隻曲,字句格律與詞牌平韻體上闋略異。《詩餘圖譜》載本調亦名《滿庭霜》。明末淸初·萬紅友《詞律》則以九十三字者爲《滿庭芳》,以九十五字者爲《滿庭霜》。實則僅後者之前後闋第七句較前者各多一字而已。一則取柳河東詩「偶地卽安居,滿庭芳草積」爲詞名,一則取方富山詩:「開門半山月,立馬一庭霜」爲詞名,實則同一調也。 題注:傅注本、元延祐本、明呉訥鈔本無題,《蘇長公二妙集》本、茅維《蘇集》本、毛本作「佳人」。 香靉(ài)雕盤:謂香煙繚繞升於雕釉綵盤。龍楡生箋:「靉,烏代切。《玉篇》:『靆靆,雲貌。』昭明太子《七契》:『瑤俎旣已麗奇,雕盤復爲美玩。』」香靉,龍本作「香?」; 寒生冰筯(zhù):寒氣從冰柱中生發出來。 「膩玉圓瑳(cuō)素頸」句:謂歌女之頸項潔白圓潤似美玉。傅子立注:「《洛神賦》:『延頸秀項,皓質呈露。』柳耆卿詞云:『膩玉圓瑳素頸。』」劉尚榮按:「曹子建《洛神賦》見《文選·巻十九》。柳詞見《彊邨叢書本》柳耆卿《樂章集·巻上·晝夜樂》。」圓瑳,珍重閣本作「圓磋」,元延祐本、《蘇長公二妙集》作「圓搓」;瑳,《説文解字》:「玉色鮮白也。」 「藕絲嫩、新織仙裳」句:傅子立注:「老杜《納涼》詩:『佳人織藕絲。』」劉尚榮按:「《九家集注杜詩·巻十八》題作《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晩際遇雨二首(其一)》,『織』作『雪』。」龍楡生箋引唐·李長吉《天上謠》詩:「粉霞紅綬藕絲裙。」王琦匯解:「粉霞、藕絲,皆當時彩色名。」藉狀似藕絲般纖絲所織之裙。 雙歌:元延祐本、龍本作「歌聲」。 「餘韻尚悠颺」句:傅子立注:「《列子》:『韓娥東之齊,匱糧,過雍門,鬻歌假食。旣去,而餘音繞梁欐(lì),三日不絶』」劉尚榮按:「事見《列子·湯問篇》。沈鈔本、淸鈔本、曬藍本『匱糧』上有『過』字、下又有『歌』字,文句不通,今據珍重閣本及《列子》原文校改。」龍楡生箋引《列子·巻五·〈湯問·薛譚學謳〉》:「薛譚學謳於秦靑,未窮靑之技,自謂盡之,遂辭歸。秦靑弗止,餞於郊衢,撫節悲歌,聲振林木,響遏行雲。薛譚乃謝,求反。終身不敢言歸。秦靑顧謂其友曰:『昔韓娥東之齊,匱糧,過雍門,鬻歌假食。旣去而餘音繞梁欐,三日不絶,左右以其人弗去。過逆旅,逆旅人辱之。韓娥因曼聲哀哭,一里老幼悲愁,垂涕相對,三日不食。遽而追之。娥還,復爲曼聲長歌。一里老幼喜躍抃舞,弗能自禁,忘向之悲也。乃厚賂發之。故雍門之人至今善歌哭,放娥之遺聲。』」 司空見慣:傅子立注:「唐杜鴻漸司空鎭洛時,劉夢得爲蘇州刺史,過洛。杜出二妓爲宴,酒酣,命妓乞詩於劉。醉甚,就寢。中夜酒醒,見二婦人侍側,驚問其故。對以席上作詩,司空因命侍寢。令誦其詩,曰:『髙髻雲鬟宫様粧,秋風一曲《杜韋娘》。司空見慣渾閑事,斷盡蘓州刺史腸。』或云是韋蘇州也。」劉尚榮按:「《唐詩紀事·巻三十九》:『禹錫赴呉臺,揚州大司馬杜公鴻漸開宴,命妓侍酒,禹錫詩曰:「髙髻雲鬟宫様粧,春風一曲《杜韋娘》。司空見慣渾閑事,斷盡蘓州刺史腸。」』孟初中《本事詩·情感》所記與此稍異。又,宋阮松菊《詩話總龜·巻二十六·寄贈門》謂爲韋蘇州任蘇州太守時事也,《類説·巻二十七》詩歸韋蘇州,《類説·巻五十一》詩歸劉夢得。」龍楡生箋引唐孟初中《本事詩·情感》:「劉尚書禹錫罷和州,爲主客郎中、集賢殿學士。李司空罷鎭在京,慕劉名,嘗邀至第中,厚設飲饌。酒酣,命妙妓歌以送之。劉於席上賦詩曰:『?鬌梳頭宮樣粧,春風一曲《杜韋娘》。司空見慣渾閑事,斷盡江南刺史腸。』李因以妓贈之。」 狂客:東坡自謂也。 金釵墜也:傅子立注:「張祜客淮南幕中,赴宴時,杜紫薇爲支使,南座有屬意之處,索骰子賭酒。牧微吟曰:『骰子巡巡裹手拈,無因得見玉纖纖。』祜應曰:『但知報道金釵落,彷彿還因露指尖。』」劉尚榮按:「事見《唐摭言·巻十三·敏捷》,又見《詩話總龜·前集·巻二十三》引《古今詩話》。」龍楡生箋引唐·韓昌黎《酒中留上襄陽李相公》:「銀燭未消窗送曙,金釵半墜座添春。」 親曾見:傅子立注:「《孟子》:『豈若吾身親見之哉。』」劉尚榮按:「句見《孟子·萬章上》。」 「十指露、春筍纖長」句:狀歌女十指纖長如春筍。 賦:傅注本作「赴」,義遜,茲從元延祐本、《蘇長公二妙集》本。 「全勝宋玉,想像賦髙唐」句:意謂親眼所見之美人,遠勝於宋玉《髙唐賦》中所想像之美人。傅子立注:「楚襄王夢與巫山神女接,旦以告宋玉,且言其神女之妙麗。宋玉因爲《髙唐賦》云。」劉尚榮按:「參見《文選·巻十九·髙唐賦序》。『唐』原誤作『堂』,據《文選》改。」

《滿庭芳·香靉雕盤》是北宋文學家蘇東坡創作的一首詞。這首詞寫作者在友人宴席上一次不尋常的豔遇故事,倍寫了對靚麗歌女的驚詫和傾慕心態。這首詞寫得靈動逼真,意趣盎然。

賞析

詞的上片,一開頭先展現出堂宇的一片清凉明麗的夏日景象:雕盤中昇騰繚繞著的靄靄煙香,堂上陳置著冬日儲存的天然冰塊,滿屋清香撲鼻,又時感渾身清凉。爽凉舒適的環境,爲下文妙麗「紅妝」的出場,做好了鋪墊;同時也爲「主人情重」的盛意,進行了渲染。下面「膩玉圓搓素頸,藕絲嫩,新織仙裳。」淋灕盡致地描繪了歌女「囀春鶯」的外貌美。而「歌聲罷」三句,則極寫歌聲的餘音回蕩,顯出靈動悄恍之美。你看,當歌聲停歇之後,人們纔如夢初醒般看到月光已從靜寂的屋檐下爬了進來,因爲歌聲太迷人了,聽得也太專注了,所以忘記了時間的飛逝。不僅如此,那悠揚美妙的歌聲餘音,似乎還在人們耳邊飄蕩回旋不止呢!這是暗用了《列子·湯問》「曹娥善歌」的故事寓意:「昔曹娥東之齊,匱糧,過雍門,鬻歌假食。旣去,而餘音繞梁,三日不絶,左右以其人弗去。」詞藉此典故,夸張地表現了囀春鶯的歌聲極強的感染力,有如曹娥的「餘音繞梁」,給人以無限想象的餘地,説明歌女不僅外貌美而其歌聲更美。 下片轉嚮了作者對絶代佳人的驚訝和贊嘆。「人間,何處有?」像囀春鶯這樣美貌而絶倫的歌手,人間無處去找那些司空見慣的女伶,實在是尋常。「坐中狂客,惱亂愁腸」,作者不禁爲之心緒繚亂,「狂」態百出,不知如何是好了。驀然間,「報道金釵墜也。」歌女一聲尖叫,作者的視綫也立即隨著她的手伸嚮地面去撿拾金釵——一隻纖長細嫩的手臂煞時從舞袖中袒露出來:十指尖尖,如春笋初發,愈加可愛無比。這个突發的小插曲,卻驟然增添了歌女的另一層美麗,啓示人們對她整體部位美的想象和思索,意味無窮。於是,詞情便順利地轉嚮了虛處的渲染和烘託:「親曾見,全勝宋玉,想象賦《高唐》。」意謂:宋玉在其《高唐賦》中塑造的巫峽妙麗神女,是出自他的藝術想象,現實中幷不存在;而我自己這番親眼所見,卻無與倫比,她的美,遠遠超過了宋玉筆下的神女。這段話,是作者的自言自語,一如癡人癡話,任其傾慕思戀之情,全從心底款款流出。在感慨萬千中,將無窮思緒引向無邊無際的時空之中。美人不多見,也難能再相遇,作者此時似乎還交織著一種悵然若失的人生感受,遺憾不已。 這是蘇軾一首顯著的婉約詞,寫得靈動逼眞,意趣盎然。這首詞雖然也受到柳永詞的影響——如「膩玉圓搓素頸」,全用柳永《晝夜樂》。然而從詞的整體藝術格調來説,它感情純眞麗自然,與柳永詞的華麗濃艷不同,而有所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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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 香靉(ài):香氣繚繞。
  • 冰箸:冰柱。

翻譯

香菸繚繞在精美的雕盤中,寒冷使冰柱產生,畫堂裏別有一番風光。主人情意深重,擺宴時讓女子出來陪酒。那圓潤潔白如美玉般的肌膚搓揉着潔白的頸項,如藕絲般鮮嫩,像是新織成的仙人衣裳。唱完兩首歌后,彎月在虛空中轉動,餘下的音韻還悠然飄蕩。 在人間,哪裏能有,見多了就應認爲是很平常的。座中有個狂放的客人,爲此而心亂愁腸。報道說金釵墜落了,十個手指像春天新長出的竹筍般纖細修長。我親自曾看見過,完全勝過宋玉,能想像他賦高唐時的情境。

賞析

這首詞上片描寫宴席的景況與歌女的容貌和歌聲之美。下片寫因 sight of 歌女而生出的複雜情感。詞中通過細膩的描寫展現了宴會的豪華與歌女的迷人風采,也表達了詞人獨特的感受。「香靉雕盤,寒生冰箸」描繪出環境氛圍,「膩玉圓搓素頸,藕絲嫩、新織仙裳」對歌女的外貌描寫生動傳神,「雙歌罷,虛檐轉月,餘韻尚悠颺」則體現出歌聲的美妙餘味。全詞語言優雅,意境獨特。

蘇軾

蘇軾

北宋文學家、書畫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蘇老泉長子,蘇潁濱兄。與父、弟合稱「三蘇」,故又稱「大蘇」。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進士。嘉祐六年(1061年),再中制科,授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廳事。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召除判登聞鼓院,尋試館職,除直史館。治平三年,父卒,護喪歸蜀。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書祠部,權開封府推官。熙寧四年(1070年),上書論王介甫新法之不便,出為杭州通判。徙知密、徐二州。元豐二年(1079年),移知湖州,因詩托諷,逮赴台獄,史稱「烏台詩案」。獄罷,貶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四年(1081年),移汝州團練副使。元豐八年(1085年)春,得請常州居住,十月起知登州。尋召除起居捨人。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遷中書舍人,改翰林學士兼侍讀。元祐四年(1089年),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會大旱,飢疾並作,東坡請免上供米,又減價糶常平米,存活甚眾。杭近海,民患地泉咸苦,東坡倡浚河通漕,又沿西湖東西三十里修長堤,民德之。元祐六年(1091年),除翰林學士承旨,尋因讒出知潁州,徙揚州。後以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出知定州。紹聖元年(1094年),貶惠州。紹聖四年(1097年),再貶儋州。累貶瓊州別駕,居昌化。宋徽宗即位,元符三年(1100年)赦還,提舉玉局觀,復朝奉郎。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卒於常州,年六十四(按:東坡生於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時已入1037年)。宋孝宗時謚文忠。東坡於文學藝術堪稱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清新暢達,與歐陽文忠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為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山谷並稱「蘇黃」;作詞開豪放一派,變詞體綺靡之風,下啓南宋,與辛稼軒並稱「蘇辛」;工書,擅行、楷,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山谷、米元章、蔡君謨並稱宋四家;畫學文與可,喜作枯木怪石,論畫主張神似。有《東坡集》四十卷、《東坡後集》二十卷、《和陶詩》四卷、《東坡七集》、《東坡志林》、《東坡樂府》、《仇池筆記》《論語說》等。《全宋詩》東坡詩,卷一至卷四六,以清道光刊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為底本,卷四七、卷四八,以清乾隆刊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為底本。校以宋刊半葉十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甲)、宋刊半葉十二行本《東坡集》《東坡後集》(殘,簡稱集乙,集甲、集乙合稱集本)、宋眉山刊《蘇文忠公文集》(殘,簡稱集丙)、宋黃州刊《東坡先生後集》(殘,簡稱集丁),宋刊《東坡先生和陶淵明詩》(簡稱集戊)、宋刊《集注東坡先生詩前集》(殘,簡稱集注)、宋嘉泰刊施德初、顧景繁《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甲)、宋景定補刊施、顧《注東坡先生詩》(殘,簡稱施乙,施甲、施乙合稱施本)、宋黃善夫家塾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甲)、宋泉州刊《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殘,簡稱類乙)、元務本書堂刊《增刊校正王狀元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簡稱類丙,類甲、類乙、類丙,合稱類本)、明成化刊《東坡七集》(簡稱七集)、明萬曆刊《重編東坡先生外集》(簡稱外集)、清查初白《補注東坡編年詩》(簡稱查注)、清馮踵息《蘇文忠詩合注》(簡稱合注)。參校資料一為金石碑帖和著錄金石詩文的專著的有關部分;一為清人、近人的蘇詩校勘批語,其中有何義門焯所校清康熙刊《施注蘇詩》(簡稱何校),盧檠齋、紀曉嵐所校清乾隆刊查注(分別簡稱盧校、紀校),章茗簃所校繆藝術風覆明成化《東坡七集》(簡稱章校)。卷四八所收詩篇除《重編東坡先生外集》外,還分別採自《春渚紀聞》、《侯鯖錄》等書,亦據所採各書及有關資料進行校勘。新輯集外詩,編為第四九卷。生平見《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蘇軾傳》。 ► 3426篇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