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 · 送李正之提刑入蜀
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還自嘆、中年多病,不堪離別。東北看驚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筆。
兒女淚,君休滴。荊楚路,吾能説。要新詩準備,廬山山色。赤壁磯頭千古浪,銅鞮陌上三更月。正梅花、萬里雪深時,須相憶。
拼音
名句
譯文
蜀道攀登難於上靑天,一杯薄酒爲你踐行。正是祖國被侵佔的時候,自己又有纔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希望借著這首《喩巴蜀檄》讓金人聞風心驚。你文才出眾,希望大展身手,爲國立功建業。
君莫要流淚傷心,請用詩寫下一路美好景色:廬山的丰姿,赤壁的激浪,襄陽的明月。正是梅花花開、大雪紛飛季節,務必相互勉勵莫相忘幷不斷傳遞消息。
注釋
送李正之提刑入蜀:一作「送李正之提刑」。
李正之:南宋·王明清撰《玉照新誌·卷四》:「紹興乙卯,張(孝祥)安國爲右史,明清與仲信兄、鄭舉善、郭世禎從范、李大正正之、李泳子永多館於安國家。春日,諸友同遊西湖。至普安寺,於窗戶間得玉釵半股、青蚨半文,想是遊人歡洽所分授,偶遺之者。各賦詩以紀其事,歸錄示安國,云:『我當爲諸公考校之。』明清云:『淒涼寶鈿初分際,愁絕清光欲破時。』安國云:『仲信宜在第一。』俯仰今十年矣,主賓之人,俱爲泉下之塵,明清獨存於世,追懷如夢,黯而記之。」知李正之名大正,與李子永諸人同爲張孝祥(安國)之客。《建安縣志·卷六·人物志》:「李大正字正之,乾道中尉遂昌,去會稽令,念遂民不忘,求知其邑事。既至,判滯案,均賦稅。淳熙中由提點知南安軍,理賦稅,計利害,皆窮源剔末,所蒞事判決如流,毫髮快人心。」李氏仕歷《建安縣志》所載過簡,據《宋會要輯稿》、《建炎以來朝野雜記》、韓南澗《膽泉銘》及范成大《壺天觀》題名所載,李氏於乾道中及淳熙中,曾兩度任江淮、荊浙、福建、廣南路提點坑冶鑄錢公事(采銅鑄錢),其後又任利州路提刑及四川都大茶馬各官。據趙蕃《淳熙稿》及韓元吉《南澗甲乙稿》中與李氏往還各詩文觀之,李氏當時亦寓居信州,故與信州諸人過往均繁,友誼均深。坑冶司分設饒、贛二州,而信州在其時爲產銅主要地區,故李氏身任泉使而常駐信州。又宋·彭龜年《止棠集·卷十三·迎李泉使啓》:「擢從輔郡,出擁軺封。……恭惟某官文出胸中之渾厚,學非紙上之拘攣。視天下事,無煩簡劇易之不周;置諸公間,以獻納論思而甚允。嘗締班於九寺,旋分節於三官。人皆惜施設之未充,士已知經畫之已立。」
提刑:提點刑獄使的簡稱,主管一路的司法、刑獄和監察事務。
蜀道登天:李白《蜀道難》詩:「蜀道之難,難於上靑天。」
繡衣:西漢武帝時設繡衣直指官,衣繡衣(以示尊貴),持斧,分部討姦治獄(派往各地審理重大案件)。宋代各路之提點刑獄使即其官也。這裏借指友人李正之。
「還自嘆、中年多病,不堪離別。」句:已値中年,最不堪離別之苦。《世説新語·言語》:「謝太傅語王右軍曰:『中年傷於哀樂,與親友別,輒作數日惡。』王曰:『年在桑楡,自然至此,正賴絲竹陶寫,恆恐兒輩覺,損欣樂之趣。』」
東北看驚:指曹魏有驚於西蜀北伐,此借喩金人聞風心驚。看驚,一作「看賸」。
諸葛表:諸葛亮出師北伐曹魏,有《出師表》上蜀漢後主。
西南:川蜀地處西南。
相如檄(xí):司馬相如有《喩巴蜀檄》。《史記·卷一百一十七·司馬相如傳》:「相如爲郎數歲,會唐蒙使略通夜郎西僰(bó)中,發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爲發轉漕萬餘人,用興法誅其渠帥,巴蜀民大驚恐。上聞之,乃使相如責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檄,檄文、即告示。
功名:贊友人文才出眾,足能立功建業。
君侯:漢代對列侯的尊稱,後泛指達官貴人,此指李正之。
如椽(chuán)筆:如椽(架屋用的椽木)巨筆,指大手筆,典出《晉書·卷六十五·王導傳·子洽傳·洽子珣傳》:「珣夢人以大筆如椽與之。旣覺,語人曰:『此當有大手筆事。』俄而帝崩,哀册謚議,皆珣所草。」
休:不要。
荆楚:今湖南、湖北一帶,爲李由江西入蜀的必經之地。
吾能说:韓愈《題臨瀧寺》詩:「潮陽未到吾能說,海氣昏昏水拍天。」稼軒曾官湖南、湖北,故謂「吾能説」。
要:請。
廬山:一作「廬江」。
赤壁磯:一名赤鼻磯,在今湖北黃岡縣西南,蘇東坡以爲是當年周瑜破曹之赤壁,而爲前後《赤壁賦》。東坡之《念奴嬌·赤壁懷古》詞,起云:「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辛詞的「千古浪」即由蘇詞而來。
銅鞮(tí):銅鞮在今湖北襄陽。《隋書·卷十三·音樂志上》:「初(梁)武帝之在雍鎮,有童謠云:『襄陽白銅蹄,反縛揚州兒。』識者言,白銅蹄謂馬也;白,金色也。及義師之興,實以鐵騎,揚州之士,皆面縛,果如謠言。」唐人雍陶《送客歸襄陽舊居》詩:「惟有白銅鞮上月,水樓閑處待君歸。」
陌上:田間。古代規定,田間小路,南北方向叫做「阡」,東西走向的田間小路叫做「陌」。阿袁(即陳忠遠)《客次夜讀》詩:「客中誰此話相逢,千萬休夸陌上蓬。夜讀不知星月隱,一襟窗畔挹春風。」
三更:古代時間名詞。古代把子時作爲三更,一般用三更來指深夜。
「正梅花、萬里雪深時,須相憶。」句:杜甫《寄楊五桂州譚》詩:「五嶺皆炎熱,宜人獨桂林。梅花萬里外,雪片一冬深。聞此寬相憶,爲邦復好音。江邊送孫楚,遠附白頭吟。」正,正値、正當時;相憶,相思、想念。
序
《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作於宋孝宗淳熙十一年(公元1184年)冬,時稼軒罷居上饒。李正之是辛稼轩的好友,曾兩度任江淮、荊浙、福建、廣南路的提點坑冶鑄錢公事(采銅鑄錢),信州爲當時主要産銅區,故李正之常駐信州。是年冬入蜀,改任利州路提點刑獄使。稼軒作此詞送行。
起筆繳足送行題面,「東北」一聯氣勢磅礴,不惟文武兼領,且用事恰切,寓意深刻。下闋歷數入蜀景色——廬山瀑、赤壁浪、銅鞮月,以闊其心胸,壯其行色。結韻回應篇首,萬里雪飄,寒梅怒放,人品、友誼、別情,一總囊入,豪邁雋永,韻味無窮。這闋詞,是作者把對於祖國的愛和對於戰鬭的友誼的愛,凝結在一起而又委宛地表達了出來的,所以讀來感人至深。
賞析
南宋淳熙十一年(公元1184年),稼軒以「憑陵上司,締結同類」的罪名,罷居上饒已經將近三年了。所以詞中處處把李之入任,與己之罷閑,雙雙對照寫來,一喜一憂,纏綿悱惻,寄意遙深,感人心肺。
起兩句,「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點出李之入蜀與己之送行,雙雙入題,顯得情親意摯,依依難捨。「登天」雖借用李白詩句:「蜀道之難,難於上靑天」,其實卻暗含此行之艱難;雖是王命,何嘗又不是小人的挾嫌排擠,有如遠謫?所以他這闋詞寫的極其沉鬱,這開頭無異已定下了全詞的基調。「一杯」,何其簡慢;看似淡語,然而卻是至情的無間;流露出君子之交,一杯薄酒足矣。沒有華筵歌妓,也沒有清客的捧場;衹有兩個知心的朋友一杯相對,則這「一杯」二字,不僅寫出了友情之深,亦且寫盡了世態之薄。筆墨之力量如此,則這「一杯」也就不少了。
「繡衣」,是對「提刑」的美稱。漢武帝時,派使者衣繡衣巡視天下,操有生殺之大權,稱爲繡衣直指。李正之提點刑獄公事,也負有司法和監察的任務,所以稼軒也借以稱他爲「繡衣使者」。
三、四句:「還自嘆、中年多病,不堪離別。」點出「中年」,是時稼軒四十五歲,正是「不惑之年」,大有作爲的時候。然而「多病」,這一「病」字,包含就多了,更何況「多病」。稼軒正當中年,而一放就是三年。又正是祖國被侵佔的時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內憂外患,不能不「病」。所以他纔用「還自嘆」三字領起下面兩種難堪:已是自己閑置生愁,怎當堪用的同志又遭遠調,離開了中央,這一來抗戰派淘汰將盡矣。所以這種離別,不止友情,更關係國家的命運,纔是最大的痛楚。
五、六兩句,按詞律要求,是要用律句的對仗格式。他巧妙地安上了諸葛亮的《出師表》和司馬相如的《喩巴蜀檄》,都是關於蜀的故事。切題已難,而寓意得妙更難。他卻舉重若輕,正是有一肚子的學問。「東北看驚」者,是東北方的大好河山,淪入異族之手,正應當像諸葛亮請求出師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著一「驚」字,有三層意思:驚山河之破碎;驚投降派的阻撓;以至慚愧得都怕(驚)讀諸葛亮的《出師表》了。然而卻反其「道」而行之,讓李正之去西南的巴蜀「更草相如檄」。據《史記·司馬相如傳》載:「唐蒙使路通夜郎西僰中,發巴蜀吏卒……萬餘人,用興法誅其渠帥,巴蜀民大驚恐。上聞之,乃使相如責唐蒙,因喩告巴蜀民以非上意。」這裏著一「更」字,透露出了不出師東北之恨未已,而又要被強迫到西南去鎮壓人民。恨上加恨,這箇「更」字把一箇南宋小朝廷的那種對敵和,對己狠的心態暴露無遺。下字非常生動而有力。
七、八兩句,「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筆」。正是雙方的小結。自己廢置無聊,而李又任非其所。而「把功名收拾付君侯」的,是因爲他畢竟還是有土有責的,和稼軒自己衹能耕種以自適的「稼軒居士」不同,終究還是可以期望以「功名」的。然而稼軒之所以期望於李的功名,不是鐵馬金戈,不是臨刑的鬼頭刀,而是如椽之筆!因爲李正之是提刑,他那紅筆一勾,是要人命的,雖不能法外開恩,也要愼之又愼。所謂「況鍾之筆,三起三落」。在這六年前,稼軒也曾有過「按察之權」,而他當時卻嚮皇帝上過《論盜賊札子》,他就曾非常精辟地説過勦「賊」之害。他説:「民者國之根本,而貪濁之吏迫使爲盜,今年勦除,明年掃蕩,譬之木焉,日刻月削,不損則折,臣不勝憂國之心,實有私憂過計者。欲望陛下深思致盜之由,講求弭盜之術,無恃其有平盜之兵也。」用筆,即亦「無恃其有平盜之兵」。能如此,那於國於民也就算是功名了。言來令人欲淚。
過拍起首四句:「兒女淚,君休滴。荆楚路,吾能説」。「兒女淚」是用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詩末二句:「無爲在岐路,兒女共沾巾」之意。這裏是説:與其有作兒女哭泣的時間,倒不如聽我説一説你要去的荆楚這一路的風光吧?以此換頭,過度到下闋,一蕩上闋愁悶的情緒。用「要新詩準備」貫串「廬山色」、「赤壁浪」、「銅堤月」。不過這看似閑情逸趣,何等瀟灑。其實這正是上闋的「表」與「檄」的內含。下闋憐南,也正是上闋的思北。「荆楚路」這一帶是沒有被敵人佔領的,如此美景,宜愛宜惜。愛,就要珍重它;惜,就要保護它。特別作爲北方的遊子,當提到這些南方的美景時,不能不有一些思鄉的酸楚夾雜於胸中。總之,衹因是一箇分爲兩片的祖國橫亙在胸中,所謂「新詩」,當也是長歌之慟。以此相勉,是輕鬆的調侃,其實正是痛心的變異。以此寄人,不僅見趣,亦且見志。多麽委宛而深厚有致。
最後點明時間。李正之是十一月入蜀的,所以他説「正梅花萬里雪深時,須相憶!」是彼此雙方的互勉,仍以雙雙作結。
這一段看似白描,似乎沒有多少深意。其實如果聯繫歷史背景,是仍然可以感到話外之音的。「正梅花萬里雪深」,「梅花」是他們,又是傳遞消息的暗示。所謂「折梅逢驛使,送與隴頭人」。「萬里雪深」是寫彼此的間隔,也是彼此的處境。所以是地理的,也是心理的。但不論地理的或心理的,造成可以間隔而寂寞的,終歸是政治的原因。是投降派對於他們的打擊。那麽,在這樣箇廢棄與遠戍的道路上,他形象地即情即景,用「萬里雪深」,彼此的一切,俱足以包之了。而要相互勉勵莫相忘幷不斷傳遞消息的,那當然是人,所以「須相憶」是彼此的。旣是人,又是事。而這人事,正是他們「志」的結集,所「須相憶」者,仍是祖國恢復之大業。因此,這是一場特殊的鬬爭,即抗戰派在被迫流離失所時,仍在呼喊著團結。甚至可以説,通篇都是在告誡著不要忘了抗戰的事業。這樣分析是有心理依據的。在共同鬭爭中因失利而不得不分手的戰友,臨岐執手勉勵莫相忘時,他們思想裏起作用的第一要素應是鬬爭失利的恥辱與磨礪以須的豪情。
戰友在一起當然比分散開好。他知道,投降派又何嘗不知道。以是他們之間的「離別」就成爲「不堪」的了。「不堪」二字,傷心之至:已不成軍,不堪遣散。通篇都是對於抗戰事業的悼念與惋惜。甚至連那一滴兒女淚,也要他收起,這樣的心腸,要以江山爲念,眞正是情深意厚。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註釋
- 提刑:官名,主管司法、刑獄。
- 繡衣:漢武帝時設繡衣直指官,派往各地審理重大案件,這裏借指友人。
- 如椽筆:像椽子那樣大的筆,用來稱頌別人的文章或寫作才能。椽(chuán)。
翻譯
蜀道簡直難如上青天,且舉起一杯酒,送別那身着繡衣的遠行客。我還嘆息自己中年多病,實在難以承受這離別之苦。在東北方驚看諸葛亮的《出師表》,往西南更是要起草司馬相如那樣的《喻巴蜀檄》。那就把功名之事,都交付給你這如椽大筆吧。 不要流下兒女般的眼淚,荊楚之路,我能詳細述說。你要準備好新寫的詩篇,來描述廬山的山色。赤壁磯頭從古至今翻卷着巨浪,銅鞮陌上三更時還有明月。正是梅花綻放、萬里雪深的時候,一定要彼此記住、互相思念。
賞析
這首詞爲送別友人而作,既洋溢着送別之情,又充滿對友人的期望與鼓勵。上闕開篇寫蜀道艱難,凸顯送別的不易,接着感嘆自己體況欠佳,卻以諸葛亮和司馬相如激勵友人,相信他能建立功勳。下闕則勸友人勿念離別,盡情發揮他的才華,描繪一路的景緻。「赤壁磯頭千古浪,銅鞮陌上三更月」營造出時空交融的意境,最後以梅花雪景中的相互思念收尾,意境深遠,飽含深情。全詞豪放與婉約相融,展現了作者對友人的誠摯感情和殷切期望,讀來令人感動。

辛棄疾
南宋著名豪放派詞人、將領,濟南府歴城縣(今山東省濟南市歴城區遙墻鎮四鳳閘村)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宋高宗紹興十年(1140年),生於金山東東路(原北宋京東東路)濟南府歴城縣,時中原已陷於金。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海陵王南侵,稼軒趁機聚衆二千,投忠義軍隸耿京部。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奉京命奏事建康,高宗勞師建康,授天平軍節度掌書記,並以節度使印告召京。時京部將張安國殺京降金,稼軒還至海州,約忠義軍五十騎,徑趨金營,縛張安國以歸,獻俘行在,改差簽判江陰軍,時年二十一歲。宋孝宗乾道四年(1168年)通判建康府。乾道時,累知滁州,寬徵賦、招流散,教民兵、議屯田。歴提點江西刑獄,京西轉運判官,知江陵府兼湖北安撫,知隆興府兼江西安撫使,淳熙中,知潭州兼湖南安撫使,創建「飛虎軍」,雄鎮一方。後再知隆興府,任上因擅撥糧舟救荒,爲言者論罷。宋光宗紹熙二年(1191年),起提點福建刑獄,遷知福州兼福建安撫使,未幾又爲諫官誣劾落職,居鉛山。宋寧宗嘉泰三年(1203年),起知紹興府兼浙東安撫使。嘉泰四年(1204年),遷知鎮江府,旋坐謬舉落職。開禧三年(1207年)召赴行在奏事,進樞密都承旨,未受命而病卒,年六十八。後贈少師,諡「忠敏」。稼軒擅長短句,以豪放爲主,有「詞中之龍」之稱,與東坡並稱「蘇辛」,又與易安並稱「濟南二安」。平生力主抗金,「以恢復爲志,以功業自許」,嘗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然命運多舛,屢與當政之主和派政見不合,備受排擠,壯志難酬。故滿腔激情多寓於詞。詞風多樣,題材廣闊,悲鬱沉雄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更善化前人典故入詞。現存詞六百餘首,有詞集《稼軒長短句》傳世。詩集《稼軒集》已佚。清嘉慶間辛敬甫輯有《稼軒集鈔存》,近人鄧恭三增輯爲《辛稼軒詩文鈔存》。生平見《宋史·卷四百〇一·辛棄疾傳》,近人陳思有《辛稼軒年譜》及鄧恭三《辛稼軒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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