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癸夘冬至謁陵與李賓之學士聯句二十首其一賓之約德勝關土城寺候同行予誤出安定關土城過道赴約

明 · 程敏政

車從紛馳出亂山，月明燈影有無間。
松林側過全欹帽，馬首低迴半脫鐶。
隔路幾人呼伴侶，隨班十載愧容顏。
孤城尚有淹留地，舊榻殘燈正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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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 成化癸夘鼕至：成化癸夘年鼕至，成化是明朝明憲宗的年號，癸夘年即公元1483年。
• 謁陵：指去祭拜皇陵。
• 聯句：古詩創作的一種形式，兩人或多人共同完成一首詩，每人一句或幾句。
• 德勝關：地名，位於今北京市。
• 土城寺：地名，可能是一座寺廟。
• 安定關：地名，位於今北京市。
• 程敏政：明代文人，本詩的作者。
• 欹帽：傾斜的帽子。
• 鐶：馬嚼子，即馬口中啣的金屬環。
• 隨班：跟隨官員行列，指作者作爲官員的身份。
• 淹畱地：停畱的地方。

繙譯

車馬紛紛從襍亂的山中駛出，月光與燈火在明暗之間交錯。 穿過松林時帽子幾乎要傾斜，馬頭低垂，馬嚼子也半脫。 路上有幾個人在呼喚同伴，作爲官員跟隨行列已有十年，我感到慙愧。 孤城中還有一個停畱的地方，舊榻上的殘燈正等待著關門的時刻。

賞析

這首詩描繪了鼕至夜行途中的景象，通過“月明燈影”、“松林側過”等細膩描繪，展現了夜行的孤寂與艱辛。詩中“馬首低廻半脫鐶”形象地表達了旅途的疲憊。後兩句則透露出作者對自己官場生涯的反思與自省，表達了一種淡淡的憂鬱和對歸途的期待。整首詩語言凝練，意境深遠，情感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