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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看得透名利這一關,纔是小休息;看得透生死的界限,纔是大休息。
賞析
古今多少豪傑志士,都在名利二字上消磨盡了。眼前的衆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升斗小民看不破“利”字,正如英雄豪傑放不下“名”字一般。因此,營營逐逐,競志鬥才,卻不知名利自己到底可保留多久?
名加於身,滿足的是什麼?利入於囊,受用的又有多少?名如好聽之歌,聽過便無;利如昨日之食,今日不見,而求取時,卻殫智竭慮,不得喘息。快樂並不在名利二字,以名利所得的快樂求之甚苦,短暫易失。所以,智者看透了這一點,寧願求取心靈的自一由祥和,而不願成爲名利的一奴一隸。
面對生死關頭,沒有人不心懷恐懼的,但是,仔細思量,未生之前何曾恐懼?死後與生前又有何不同?佛家論生死,在於心的生滅,心中如果無生滅,自然便無生死可言。“看得透生死關”,實在是指“房得下生滅心”,若能對萬念都以一個不滅的心去相應,那麼便是永恆的休歇了。

陳繼儒
明松江府華亭人,字仲醇,號眉公,又號糜公。諸生。志尚高雅,博學多通,少與同郡董其昌、王衡齊名。年二十九,取儒衣冠焚棄之,隱居小崑山,後居東佘山,杜門著述。工詩善文,短翰小詞,皆極風致。書法蘇、米,兼能繪事。董其昌久居詞館,書畫妙天下,推眉公不去口。眉公又刺取瑣言僻事,編次成書,遠近爭相購寫,於是名動寰宇。屢奉詔徵用,皆以疾辭。卒於家。有《眉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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