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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佛法原本是十分活潑的,説萬法本空,原是要使我們了解萬事本無其永恆的體性,一切皆將壞散,教我們不要對萬物起執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結果有些人談「空」卻又戀「空」,其實戀「世事」和戀「空」幷無分別,同樣是執取而不放。戀「空」的人棄絶一切以求一箇「空」字,最後還是有一箇「空」的意念無法除去。殊不知萬事萬物本「空」,棄與不棄都是「空」的,有棄絶的念頭便已不「空」,愛「空」的念頭已是「有」了。《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上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説明「色」和「空」是不相礙而相同的,執著於「色」的人不明白「色即是空」,執著於「空」的人也不明白「空即是色」,但此處的「色」幷不是指女色而言,而是指一切能見、能聽、能嗅、能嘗、能觸、能想的事物,這點必須辨明。
至於「耽靜反爲靜縛」也是同樣的道理。「靜」幷不是教人躲到安靜的地方,不聽不想,那樣等於用一个「靜」字將自己束縛住,動彈不得,又有什麽好呢?眞正的「靜」是「心靜」而非「形靜」,是在最忙碌的時候,仍能保持一種「靜」的心境,不被外物牽動得心煩氣躁。在塵囂之中保持著心的「靜」境,豈不比那些在寂靜中虛度時日,或是身在寂靜心不寂靜的人更髙明些嗎?
賞析
佛法原本是十分活潑的,說萬法本空,原是要使我們瞭解萬事本無其永恆的體性,一切皆將壞散,教我們不要對萬物起執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結果有些人談「空」卻又戀「空」,其實戀「世事」和戀「空」並無分別,同樣是執取而不放。戀「空」的人棄絕一切以求一個「空」字,最後還是有一個「空」的意念無法除去。殊不知萬事萬物本「空」,棄與不棄都是「空」的,有棄絕的念頭便已不「空」,愛「空」的念頭已是「有」了。《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上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說明「色」和「空」是不相礙而相同的,執著於「色」的人不明白「色即是空」,執著於「空」的人也不明白「空即是色」,但此處的「色」並不是指女色而言,而是指一切能見、能聽、能嗅、能嘗、能觸、能想的事物,這點必須辨明。
至於「耽靜反爲靜縛」也是同樣的道理。「靜」並不是教人躲到安靜的地方,不聽不想,那樣等於用一個「靜」字將自己束縛住,動彈不得,又有什麼好呢?真正的「靜」是「心靜」而非「形靜」,是在最忙碌的時候,仍能保持一種「靜」的心境,不被外物牽動得心煩氣躁。在塵囂之中保持著心的「靜」境,豈不比那些在寂靜中虛度時日,或是身在寂靜心不寂靜的人更高明些嗎?

陳繼儒
明松江府華亭人,字仲醇,號眉公,又號糜公。諸生。志尚高雅,博學多通,少與同郡董其昌、王衡齊名。年二十九,取儒衣冠焚棄之,隱居小崑山,後居東佘山,杜門著述。工詩善文,短翰小詞,皆極風致。書法蘇、米,兼能繪事。董其昌久居詞館,書畫妙天下,推眉公不去口。眉公又刺取瑣言僻事,編次成書,遠近爭相購寫,於是名動寰宇。屢奉詔徵用,皆以疾辭。卒於家。有《眉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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