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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興致來的時候,在落花之前醉倒,天地就是我的棉被和枕頭。放下機心,坐在大石上將一切忘懷,古今的一切紛擾,看來都像蜉蝣的生命一般短暫。
賞析
以天地爲衾枕,這是何等無所至疑的胸懷?萬事都像落花一般,無可執取,明白這一點,自然可以放下心機。心中無所執取,又何處不自在呢?
蜉蝣朝生暮死,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古今種種紛爭,怎能抵得住時間的洪流?吾人的心機計較,真是可憐復可笑。何不坐在磐石,仰望天光雲影,拋來心中俗念,以自己清淨而最初的心眼,看這無盡的天地。

陳繼儒
明松江府華亭人,字仲醇,號眉公,又號糜公。諸生。志尚高雅,博學多通,少與同郡董其昌、王衡齊名。年二十九,取儒衣冠焚棄之,隱居小崑山,後居東佘山,杜門著述。工詩善文,短翰小詞,皆極風致。書法蘇、米,兼能繪事。董其昌久居詞館,書畫妙天下,推眉公不去口。眉公又刺取瑣言僻事,編次成書,遠近爭相購寫,於是名動寰宇。屢奉詔徵用,皆以疾辭。卒於家。有《眉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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