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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人世的虛浮聲名,我把它當作有如莊周夢蝶一般,只是事物的變幻,絕不會去看它一眼。
賞析
莊周夢蝶的寓言,經常被人用來說明生命的非真實性,因爲,莊子既然可以夢見自己成爲蝴蝶,而且感受又如此真實。那麼,又如何知道我們這一生,不是另一個更真實的自己所作的夢呢?夢總會醒,即使夢中的一切再真實,卻是虛無的。就像人總會死,生命中的種種情境,在當時曾經血淚交 織的事實,乃至於誓死相隨的歡愛,日後回想起來,都是一場夢。而生命中的虛累聲名,更是夢中之夢了。爲夢中的讚美而沾沾自喜,豈不可笑?

陳繼儒
明松江府華亭人,字仲醇,號眉公,又號糜公。諸生。志尚高雅,博學多通,少與同郡董其昌、王衡齊名。年二十九,取儒衣冠焚棄之,隱居小崑山,後居東佘山,杜門著述。工詩善文,短翰小詞,皆極風致。書法蘇、米,兼能繪事。董其昌久居詞館,書畫妙天下,推眉公不去口。眉公又刺取瑣言僻事,編次成書,遠近爭相購寫,於是名動寰宇。屢奉詔徵用,皆以疾辭。卒於家。有《眉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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